所以莊明歡到現在仍不知道, 展言打著她兒子的注意，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展幼年也搖搖頭, 女人的話題，他從來都插不上。
褚東陽兩邊不能兼得, 離開的沒有任何預兆，那些和他抓過犯人，挨過搶、受過傷的下屬兼生死之交都像被人打了一拳, 眼冒金星。
也顧不得什麼上下有別, 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闖到他的辦公室紛紛要他給個交代，他們一起破過那麼多案，以往的日子歷歷在目, 在多起危險任務中死裡逃生，那些流血流淚的日子，就不值得讓他說一聲嗎？
在警局的這些日子，是他人生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是讓他值得驕傲，值得珍惜的。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兄弟。
這幾年算是他偷出來的，而這幾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沒讓他後悔過，結識的每一個人，都是他最大的財富，他甚至慶幸當年的決定。本來他早該走的，展言是他的變數，這群兄弟，則是他的留戀。
現在沒有時間了，他也該承擔起自己本該承擔的責任。
眾人低頭，沉默不語。
褚東陽道：「行了，又不是以後不見了，難道從今以後我不是你們的隊長了，往日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李修眼淚汪汪道：「可是老大......大傢伙捨不得你......」
其餘幾人也和他一樣眼淚汪汪的。
展幼年看了看沙發上抱著莊小寶逗著的兩個女人，對身邊的褚東陽道：「自從你走後，大家失落了好幾天，做什麼都提不起勁，頻頻望向你的辦公室，以為你還在那裡，沒有走。」展幼年笑了笑，「李修平時鬧的最歡，現在最沉默的也是他，我們還逗他，結果他炸毛後喊了一聲老大，大家都不說話了。」
褚東陽沉默不語，最後無奈笑道，「他們總要慢慢學會長大。」
展幼年突然笑道，「他們聽說我姐懷孕了，每個人都興奮到不行，想要過來看看，又怕你現在正是忙的時候，不敢來打擾。」
褚東陽挑眉看他，「他們什麼時候會顧慮那麼多了？」
展言笑道：「那我就讓他們來了。」
「都來吧。」
褚東陽臨睡前和展言說的時候，展言笑眯眯的一口答應，表示非常期待他們的到來，她菜單都列好了，只等明天去超市買。
褚東陽眯著眼睛，狐疑地看著展言。
展言從他身上爬了過去，躺在他的身邊。
褚東陽一條胳膊枕在她的脖下，偏頭問她，「我之前好像並沒有透露什麼吧？你怎麼未卜先知，提前準備好菜單了？幼年和你說的？」
展言枕著他的胳膊，笑眯眯搖頭。
褚東陽眯著眼睛看她。
展言忍不住笑道：「你的人緣真的很差，是不是犯了眾怒，惹到了他們了呀？你那些兄弟，另起爐灶，開了一個群，把我拉了進去，我每天都在和他們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