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我回家再換就好了。」
沈嬙大手一揮:「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用不好意思,她衣帽間的衣服簡直要爆出來了好嗎,穿她一兩身又有什麼關係。」
「說起來真是個壞毛病,買一大堆,自己一天最多只能穿一身,你說這習慣是不是非常不好?你要幫我說說她才是。」
蘇玉塵有點不好意,對長輩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這其實也沒什麼,畢竟她喜歡才會買,我以後努力工作,給她買喜歡的衣服。」
米雪兒一頭金髮隨意地撥在了一側,大白天的就手捏一杯加了冰塊的白蘭地,喝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你家沈霧看上的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
沈嬙樂了,頗自豪地說:「嗯,這是當然。」
說話間,兩個人碰了碰白蘭地的玻璃方杯,沈嬙:「以後我不會給她倆帶孩子的。」
米雪兒:「那太好了,我也不會。」
厚重的方酒杯「咔噠」一碰,裡面的冰球發出清脆的碰壁聲。
琥珀色的酒液激盪,流入二人口中。
蘇玉塵好大一陣無語。
長輩們都被逗得掩口發笑,只是有人臉色不好看。
「……」
付沫箏也灌了口烈酒,眼眶看起來更紅了。
在眾人笑容稀稀落落下去以後,她「啪」地一聲放下酒杯,身體有點搖晃,勉強撐著桌面,開口就問:「你說你給沈霧買喜歡的衣服,你知道沈霧一身衣服多少錢嗎?」
「……」
她冒冒失失發了問,阮夢卿都沒來得及去制止。
「說什麼呢?」阮夢卿皺起眉頭,壓低了聲音,一臉的不滿。
但是付沫箏只是瞥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揚起下巴看著蘇玉塵,更大聲問:「我說,你知道沈霧的衣服多少錢嗎,你就說你買?」
「……」
她這聲音這麼大,每個人都不可能裝作聽不見。
所有人的臉上掛著尷尬,阮夢卿、傅征廉還有付佳期,一個比一個尷尬。
但是付沫箏顯然有點喝多了,一臉的咄咄逼人,哪怕是坐在凳子上,上半身還在不由自主地輕輕晃著。
「她,她喝多了,」阮夢卿連忙扶住自己的女兒,捏著她肩膀示意不讓她說話:「大家別介意,喝多了。」
沈嬙還是很有風度地笑著:「看出來了。」
米雪兒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冰鎮烈酒,順道砸了咂嘴。
「我沒喝多!」付沫箏甩開了自己母親的手,繼續對著蘇玉塵開炮:「你是什麼人,你買得起嗎?她一身衣服,你知道她一身衣服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