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付沫箏並沒有說自己拍攝遇到問題,也不知道付沫男怎麼看出來的,面帶關切,「有什麼問題,可以和堂姐說說的。」
「沒什麼。」
付沫箏又擦了擦眼淚。
付沫男似乎不信,抬了抬眉頭:「沒事的,遇見了什麼問題都可以和我說說的。」
付沫箏似乎是真的有點受委屈,又抽了一張紙巾擦眼淚。
「……導演說我哭不出感覺,剛剛訓完我,我拍的又不差,為什麼老說我……」說著,她突然抬起盈著淚花的眼睛,盯著屏幕,「等會,你幹什麼這個時候打過來,又問我我這些?」
付沫男猶豫了一下,結巴了兩聲。
「我……我,我接到……」
她說話的語速比平時還要慢,甚至慢得多,加上結巴,以至於讓付沫箏實在有點不耐煩。
「平時也不見你給我打電話,你連微信都不給我回消息,現在怎麼突然……」
「不對,你拿的是什麼號打的,我都沒有存你名字……」
這個時候,付沫箏才意識到點什麼。
她眉頭輕輕蹙起,但被造型師給扣的齊劉海掩蓋住了,只能從她眼睛裡的情緒判斷出不悅和震驚。
因為此時此刻,付沫箏從付沫男身後的背景判斷出來了一種可能性——
「你在白沙灘海島?你在錄節目?!」
最後說出來話的時候,尾音有一些輕顫藏不住。
「嗯,是,」付沫男笑了一下,「是節目組的環節,需要給……給自己最重要的人打電話。」
說完以後,她自己似乎都不太自信,又找補了一個更深的笑容。
付沫箏:「……」
她頓了頓,也笑了。
那破涕為笑的模樣,眼角的淚珠還沒有擦乾淨:「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是堂姐最重要的人呢,但是你平時不太理我的,今天我就成了堂姐最重要的人嗎?」
「……」
付家大房二房一向有一些小摩擦,但是二房一向鬥不過大房,估計這倆堂姐妹之間可能也沒有那麼和睦,雖然都笑著,但看得出全都是表面工程。
這些豪門之間的事情並不是秘密,而是大家茶餘飯後經常談論的談資。
也沒有人想到付沫男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節目組的鏡頭,給付沫箏打視頻。
這個一向柔弱的女生能這麼大膽,實在令人意外,甚至大跌眼鏡。
付沫箏擦乾了眼角的淚水,對著攝像頭一揚下巴。
「所以,堂姐,你找我這個對你最重要的人,有什麼事情,還是需要我幫你完成什麼節目組的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