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忍住了,對不起老婆,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對你這麼做,所以……今晚只能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平安夜』。」
「什麼平安夜……虧你想得……出來。」沈霧呼吸也凌亂極了,說話的時候氣息也極其不穩。
突然她輕輕皺了皺眉頭,雙膝似乎為了抵禦疼痛,輕輕彎了起來。
「……嘶。」
蘇玉塵立刻收緊臂彎,手覆上沈霧平坦的小腹:「老婆,是不是又疼了?」
沈霧皺著眉頭,把自己的臉輕輕埋入蘇玉塵的鬢髮中,無奈嘆了口氣:「要不是我不實在難受,蘇玉塵你今天逃不掉的。」
聽著這氣息不穩的警告,蘇玉塵輕輕親了一下沈霧的臉頰。
「嗯,留到下次。」
並沒有什麼繾綣旖旎的措辭,也沒有說任何令人頭暈眼花的甜言蜜語,但這一句樸實無華的句子,落在沈霧耳朵里,仿佛是一句承諾。
她知道蘇玉塵一定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下次,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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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體不便,好多後面的環節沈霧都是到場,並沒有參與。
錄製結束的時候,扶南已經提前兩個小時來到了白沙灘島嶼的碼頭。
海浪拍打著碼頭上的每一隻停泊的船,把船舷拍打的高高低低,隨波滌盪。
扶南和付佳期站在碼頭上,和團隊的其他人一樣,都在等自家的藝人。
這一幕說起來還是挺有趣的,就像是家長在等著接自己家孩子幼兒園放學。
海風吹亂了付佳期的高馬尾,以至於一些不聽話的鬢髮已經遮蔽了她的眼睫。
付佳期伸手去拂,但是手剛抬起來,手指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扶南的手指已經懸停在了付佳期耳邊。
兩個人的手指一觸即分,都像是過了電流一樣。
心口一陣惴惴,扶南輕咳一聲,「不好意思,有一瞬間我有點恍惚,還覺得是我們一起工作時候的樣子。」
付佳期臉色有點蒼白,眸色複雜地望了扶南一眼,最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重新看向浮浮沉沉的海平面,半側過身去。
「都過去了。」
這句都過去了,讓扶南的臉色白了好幾個度。
她艱難地從付佳期的側顏挪開視線,呼吸不太平穩地望著海面:「是,過去了,你拋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