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療程?」
她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蘇玉塵你是魔鬼吧,這麼黑暗的藥我要喝幾個療程嗎?」
「嗯,」蘇玉塵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鑑於老婆身體健康考慮,中藥起碼要喝個三個療程的。」
「……」
沈霧絕望地朝後一倒,波浪長發蓬鬆的鋪滿了耳畔和頸間。
她嘆氣又搖頭,眼角幾乎垂淚:「那些白種人常年吃牛羊肉會有汗腺的問題,我喝三個療程這個苦東西,身上走到哪裡都會拖一道黑煙吧……」
那絕望又無助的語氣,幾乎尾音都要哭出來了。
蘇玉塵安慰:「不會的,淡淡的草藥香也很好聞啊。」
沈霧想捂臉悲戚,但是雙臂被人的身體圈著,實在騰不出手來,表情慢慢變得悽苦不已。
「那我和你豈不是三個療程都不可以……?」
蘇玉塵的綿軟就在自己身前,輕輕一抬肩膀就幾彼此相抵,最主要的是拉鏈已經大開,那半杯里裝的飽滿,不光是形態漂亮,似乎還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要是三個療程都不可以,沈霧真的想直接喝完三個療程的藥算了。
細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沈霧的髮絲,蘇玉塵微笑:「三個療程一定要喝,如果醫生有特別交代,我們當然還是遵醫囑。」
「……」
沈霧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苦過,比那杯黑乎乎的東西還要苦。
她吸了吸鼻子,下定決心一般說:「把三個療程的中藥一起煎好,我全喝了。」
這話說的義薄雲天,氣勢磅礴,卻把蘇玉塵逗笑了。
她把臉埋在沈霧的肩頸之間,笑得身體輕輕發顫,「老婆,倒也不用這麼拼,其實等你生理期過去了,就可以了,喝中藥也不妨礙正常生活。」
「……」
沈霧被擁著,老臉一紅。
她癟了癟嘴,輕咳一聲,試圖找補:「咳咳~!」
「其實,咳咳!其實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我也沒那麼……那麼……那麼重的那個什麼慾。」
「……」
蘇玉塵趴在她身上,笑得更加發顫了。
「嗯嗯,是,老婆說的都是。」
「……」
沈霧已經無奈了,平躺在那裡,任由蘇玉塵笑出的氣息噴薄在耳畔。
她深吸一口氣,紅著耳根怒斥:「笑笑笑,有什麼可笑的,我是說的話特別可笑嗎?」
「沒有沒有,」蘇玉塵直起身來,輕輕摸著沈霧的耳垂:「寶寶耳垂這麼燙,不要生氣了,是我錯了,但我還是覺得老婆說的都對,是我自己腦子不乾淨想的太多,怎麼能怪在老婆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