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塵輕輕摩挲著她的蝴蝶骨,白皙如玉的手指慢慢爬著,像是化作了無數細密的羽毛,搔刮著沈霧的心臟。
玉指纖長,骨節明晰,不粗大,卻起伏有輪廓感。
蝴蝶骨骨相精緻,貼了冷玻璃,肌膚上帶上了料峭的餘韻。
被掌心的溫度一暖,肌膚回暖,纖瘦的身體不由自主輕輕打了個哆嗦。
「老婆……你好美,我看不夠。」
蘇玉塵說著,緊了緊懷抱。
白色的蕾絲把那綿軟勒得形狀更加突出,沈霧身上又疊了軟綿綿的身子,一下子更顯得呼吸困難。
她張了張嘴,「不是說,我換上了就不……不,那個嗎?」
「哪個?」
蘇玉塵的鼻尖輕輕蹭著沈霧的臉頰,小動物似的,一拱一拱的,像是小貓在用鼻尖逗人玩。
沈霧紅著臉,已經被蹭的有點心猿意馬。
她吞了吞口水:「蘇玉塵,你別、別明知故問。」
「就是不知道,才虛心請教的呀。」
蘇玉塵的聲音在沈霧耳畔響起,帶著灼熱的氣流,燒的沈霧口乾舌燥。
「我都穿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是老婆說要在車裡留下一次難忘的回憶嗎?」蘇玉塵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拂過白皙的肌膚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上面爬上了清晰的層層戰慄。
她唇角一勾,鼻尖輕輕蹭沈霧脖頸肌膚,鼻腔里嗅聞著鳶尾花迷人的響起。
蒙了情愫的杏眼撩起,和剛好垂首看過來的沈霧對視。
蘇玉塵盈盈一笑,杏眼笑得眼角彎彎,一對小梨渦里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她把臉一歪,「老婆乖,會讓你有難以忘懷的回憶的。」
「今晚畢竟還很長。」
前庭的魚池裡,魚兒追逐嬉戲,魚在水中歡愉的游曳,似乎正在宣告愛意。
車輛輕輕晃著,車玻璃雖然下降了縫隙,但是依舊爬滿了水霧的痕跡。
天上的一彎明月似乎都羞赧的藏到雲層後面,庭院裡的環境燈上,飛蛾義無反顧地撞在上面,撲棱撲棱,一點也不安靜,仿佛和車裡一樣,用生命與心跳在彼此碰撞。
一夜很長,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春雨,氤氳了庭院草坪上了每一寸土地。
春雨貴如油,春潮藏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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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鋪灑入窗欞。
春雨下到早上方才停下,地面還是潮濕的,但是陽光已經越來越溫暖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