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逼越溪明承認了她倆的關係,但為什麼到頭來好處一點沒撈到,還總是在吃虧?
不僅人對她十分冷淡,還逼她熬夜!
喬漾困得腦袋暈乎乎的,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索性往沙發上一躺,直接睡了過去。
等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發現越溪明還坐在縫紉機前,而自己身上蓋了條毛毯。
她晃悠著爬起來,看了眼手機。
凌晨2:30。
越溪明透過面前的玻璃,瞄見舉高手機、滿臉寫著茫然的喬漾,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她輕聲道:「再睡會兒吧,半小時後我送你回家。」
喬漾攬著毛毯縮進沙發里,悶聲道:「哼,我可比你能熬夜。」
「熬夜做什麼?」越溪明隨口問。
喬漾眯著眼睛歪頭:「畫畫啊,我一個可憐的Omega,不努力連寶寶的奶粉都買不起了。」
她越說身體越往下滑,聲音也越來越小:「我就白天上課,晚上兼完職再回出租屋畫稿……」
越溪明垂眸聽完,一言不發。
有些苦難就像鹽。一把鹽沒入水中渺無蹤跡,但水已經不可避免的變味了。只有喝水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它有多苦,多咸。
半晌,越溪明仿佛不經意地開口:「你可以不用離開喬家。」
她還是想弄明白,為什麼自己精心照顧的小青梅突然執意離開她,要獨自在外摸爬滾打。
沙發上的人蜷縮成團,遠遠的飄來聲呢喃:「我不喜歡……」
後半句沒入黑夜中,喬漾又睡著了。
越溪明放下手裡的活,輕輕嘆了口氣。
工作室很寬敞,但她只開了一盞小燈,只照亮一方。便總覺得空間狹小,自己離喬漾這麼近。
當然,偶爾她也會覺得喬漾離她那麼遠,譬如方才。
可她拿喬漾沒辦法,末了,只能抱起睡得很沉的人往外走,再自顧自地吐槽一句。
「笨蛋喬喬。」
*
第二天繼續早起加班,越溪明沒再叫上喬漾。
沒想到臨到下午,喬漾一個電話打過來,氣沖沖地質問:「你在幹什麼?」
越溪明咬碎嘴裡的薄荷糖:「趕工。」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叮咚哐當的聲音,像是在搬運什麼東西。
喬漾斬釘截鐵:「我也要來。」
越溪明輕描淡寫地問:「你來幹什麼,陪我熬夜?」
「當然不是,我來履行妻子的義務!」
喬漾的行動力極高,只聽咔噠一聲響,那邊已經在鎖門了。
越溪明只能妥協:「……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