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喬漾小小聲地開口:「那你能、親我一下嗎?」
最後那幾個字更是低不可聞,都快沒入漆黑的夜裡了。
她不敢直視越溪明的眼睛,卻敢攥住後者的衣擺說:「就當是獎勵我。」
這反應完全是把剛才的對峙忘光了,入戲很快,出戲也很快。
越溪明暗嘆,自從喬漾失憶後,膽子可真是大了不少。
她咬的那一口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喬漾上次是要求她抱抱,這次則是主動要親親獎勵。
換作從前,連她都不敢想這些。青梅是青梅,戀人是戀人,她以為自己能把握好其中的度。
可是現在呢?
越溪明抬眸,第不知道多少次審視著面前的喬漾。
良久,喬漾眼睫顫動,快要維持不住表面的鎮定時,越溪明捉住了她的手。
隨後當著喬漾的面,很輕很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像只禮貌而又克制的蝴蝶,一觸即分。
她翹起嘴角,眉眼溫柔:「早點休息,喬喬。再見。」
直到越溪明走後良久,喬漾才回過神來。
手指上還殘留著溫軟的觸感,她吸了吸鼻子,仿佛還能嗅見空氣中殘留的、屬于越溪明的香氣。
喬漾搓搓手指,對越溪明方才的行為十分不滿。
「哼,就知道作弊。」
*
越溪明次日一大早就去了醫院,並且叮囑池秋,如果喬漾來找,就告訴她自己有事出門了。
她找到當初治療喬漾的主治醫師,詳細地描述喬漾的病情。
當然,她還仔細刪除了一些羞恥程度爆表的細節。
讓喬漾恢復記憶一直是她的目標,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更是加重了她的危機感。
「所以,有沒有什麼手段能引導喬喬的記憶呢?」
醫生看著電腦上的病歷皺眉,這個病人她映像很深刻,畢竟摔一跤能把自己摔失憶的人可不多見。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失憶,眼前就坐著個無辜躺槍的受害者。
她扶了扶眼鏡:「人的大腦結構十分複雜,許多病醫學手段也難以干預。」
「我們也只能建議你多帶患者去熟悉的地方、多講一些過去的事。」
越溪明指節點了點桌面,語氣不自覺地帶上幾分焦躁。
「可我現在擔心她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
比如鬱鬱寡歡,離家出走,自卑自棄等等。
醫生輕嘆一聲表示理解:「這樣的話,要不要考慮讓患者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