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關在教室里的金絲雀,每天都要早上七點半起床去服侍越溪明。」
越溪明忍俊不禁,很滿意的看著錄音時長穩步增加。
這種東西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刪掉,難過時拿出來反覆播放,能有效避免情緒低落。
由於被綁住手腳,喬漾現在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淚珠沁濕了臉頰邊的碎發,抿著嘴不說話時倒還有種破碎的美感。
越溪明倒有些心軟了,想拿毛巾幫她擦擦臉。
只可惜這種柔弱感持續不到三秒,她就見喬漾翻了個身開始蛄蛹前進,似乎是要去夠床頭柜上的水杯。
嘴裡還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可憐的小美人魚,得不到公主的愛就要曬成泡沫了。」
越溪明不小心笑出了聲。
喬漾費勁地坐起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很好笑嗎?」
「沒有,我在反思自己的道德水平是不是過於低下。」越溪明連忙收聲,順便關掉了錄音。
喬漾抬抬下巴:「哼,你知道就好,給我端杯水來。」
越溪明端起床頭柜上的杯子,發現裡面的水已經涼了。
她去客廳燒了壺熱水兌進去,覺得水溫合適才端給喬漾喝。
沒鬆綁,她是小心翼翼地遞到喬漾嘴邊、用勺子給她餵進去的。
喬漾繼續道:「有點餓。」
於是越溪明去廚房翻了一圈,找到一盒蛋糕卷。
她將蛋糕卷撕成小塊,回到床前一口一口地給喬漾餵進去。
喬漾磨了磨牙,壓低聲:「熱。」
越溪明十分善解人意地將空調調低了幾度。
隨後她還拿了個罐頭餵給白糕、清理了貓砂盆、並且用雷射筆陪白糕玩了會兒。
等她忙完回到臥室,喬漾的怨氣已經化成了實質,幾乎可以穿透越溪明的身體,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髒。
「你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喬漾憑藉自己努力挪到了床邊,垮著個小貓臉質問道:「還是說只是單純沒發現我已經好了?」
天知道這人綁她綁得有多緊,仿佛她是什麼可怕的粉紅骷髏,阻擋越溪明修成無情道的妖精。
越溪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替喬漾解開紅緞帶。
由於她先前太用力,鬆綁後手腕上有一圈紅痕,看上去十分扎眼。
喬漾將碎發撩至耳後,露出的耳垂也是紅透了的,還殘留有一個牙印。
越溪明越看越覺得心虛,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麼去彌補。
有的人並非表面上那樣淡定,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
越溪明心跳得極快:「那、我先走了?」
喬漾懨懨地點頭,有段時間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
於是越溪明飛速逃離現場,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