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印下這東西的人卻是嚴介,他做了好幾年情敵的嚴介。
胃裡的不適感再也控制不住的湧現,余淼轉身趴在床頭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他是瘋了嗎?!
一想到相看兩厭的情敵在渾噩中.咬.住自己腳腕,余淼就恨不得自己沒有認出這個印記來。好奇心叫他胃裡抽搐的難受,在深吸了口氣後冷著臉拿過手機,乾脆將那張印著牙印的照片刪掉。
而另一邊,陳玲幾人一到墓山之後就迅速地布下了陣法,嚴家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嚴大少爺居然會死不瞑目化為惡鬼,原本還沉浸在傷痛中的嚴總和嚴夫人這時候戰戰兢兢的看著三星堂的人布置。
「這樣就好了?」
之前和李文丙師兄弟兩人接觸過的管家老張摸了摸胳膊,小心翼翼地詢問。
陳玲看了他一眼:「沒有。」
「只是試一試。」
和惡鬼結陰親畢竟是有損陰德的法子,在還有機會前,陳玲還想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將嚴介圍困在墓山之中。
這陣法是三星堂的禁忌陣法之一,這趟在來之前陳玲就已經請示過師兄,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啟用這個陣法。她也沒有猶豫,一到嚴家墓山測出鬼氣凶戾程度後當場就決定拿出殺手鐧。
身邊李文丙和谷大生兩個看著師叔動作,心裡微妙的升起了一絲希望。這陣法當年曾經成功圍困過一位厲鬼,萬一可以呢?雖然嚴介邪性無比,但畢竟是剛剛新死,說不定這陣法會對他有用。
然而三個人從白天等到黑夜,那一絲升起的希望卻緩緩的落了下去。
——那陣法始終沒有被觸動過。
是這惡鬼根本沒有出來,還是他們一開始就失敗了?
饒是幾人經驗豐富這時候都有些狐疑,一直到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一道電話在深夜裡打了過來。
代表余淼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李文丙想到什麼,心中一驚,只是在接通電話之後臉色卻慢慢沉了下來,過了會兒才掛了電話。
「沒有用。」他看向師叔搖了搖頭。
這裡的陣法對於嚴介根本沒有作用,那惡鬼現在正在那位余先生身邊,他們剛才的功夫白費了。
陳玲也臉色難看,現在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看起來只能用最不想用的法子了。
「先過去找那位余先生吧。」
她開口後李文丙幾人收了東西轉向市區。
余淼這幾天在渾渾噩噩中渡過了兩天,自從那天晚上發現嚴介留在他身上的印記是牙印之後他就知道這用意志力抵抗昏睡的辦法不行。嚴介那狗東西化為惡鬼之後根本沒有意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噁心事。
他只能盡力平衡著身體的控制權和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