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神色古怪,要不是自己身上的法器都沒有顯示,還以為自己是進入了什麼蒙蔽心智的鬼域之中。
辦公室內,幾位玄門大師警惕的都沒有先開口。
嚴介無趣地冷哼了聲,看向余淼,情敵剛才那麼關心他,他也只不過是不想看著對方死在邪祟嘴裡而已,畢竟這件事也跟他有點關係。
嚴介心裡自我解釋,完美理順邏輯。
就是這樣,他已經和余淼這死冰塊鬥了這麼久了,要欺負也得是他欺負才行。
其他的垃圾憑什麼?
「我先走了。」
還沒等余淼開口,嚴介就這樣已經決定了,擦了擦手一轉身消失在了辦公室里。
手腕上的灼熱平息,代表著對方是真的離開了,余淼微微鬆了口氣。雖然嚴介剛才在三星堂的幾位大師來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但是在剛才那種環境裡他還是提起了心,就怕幾人動手,畢竟三星堂的人是他找來的,他也不想幾位大師因為他出什麼事。
不止是他,在嚴介自顧自說完話離開後陳玲也鬆了口氣。
「走了?」抱著煞鬼鬼首的谷大生齜牙咧嘴,做了個口型,看到他師兄點頭,頓時連忙把東西放下,完全不敢再碰這充滿惡煞之氣的鬼物遺留。
剛剛他可是看見了,這煞鬼幾乎是被嚴介瞬間弄死的,連掙扎的痕跡都沒留下,這種能力叫他一個和鬼物沒什麼關係的人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現在對放下手裡的死人頭簡直迫不及待。
李文丙看著師弟的樣子抽了抽嘴角,就見谷大生擦著汗和余淼感慨:「余先生,這位也太可怕了吧。」
「也不知道你一天和對方到底是怎麼相處的,真是辛苦了。」
可怕?
余淼愣了一下,雖然之前在嚴介沒有找回意識前他確實覺得對方恐怖,但是自從那次陰親之後他對對方好像就沒有那麼恐懼了。
尤其是……在發覺嚴介好像不打算傷人以後,他對嚴介的畏懼不知不覺就淡了很多,剛才甚至還有一絲感激。
見谷大生看過來,余淼只好搖頭:「他不經常出現,也沒有那麼多相處。」
嚴介一直在暗處不經常現身,剛才算是余淼從對方死後到現在第二次直白的看見對方。
「這樣啊。」
谷大生點了點頭,他就說那惡鬼那麼可怕,余先生要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得嚇出心臟病來。
他笑嘻嘻的說了兩句,一邊替張秘書幾人解除煞鬼控制,讓人在沙發上休息睡一覺的陳玲才提起正事來。
「看起來剛才嚴大少爺說的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