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耐下性子來, 試圖畫大餅。
「這周周末給你補上。」
眼看著嚴介挑眉,余淼又補充了一句:「由你安排。」
嚴介這才滿意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
「那今晚我要回臥室。」
他想起最關鍵的一點。自己都已經在外面睡了好幾天了, 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去臥室里!
一個補償三個條件, 這傢伙完全展示了得寸進尺怎麼寫。余淼閉口不言,完全懶得理他。然而在晚上洗完澡之後他卻發現那隻惡鬼偷溜進來了。
自從談戀愛之後嚴介很少在余淼面前隱身, 覺得沒有必要,但是這幾天不一樣。老婆不讓他回臥室,他還不能自己回了?
成熟的惡鬼得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嚴介自然而然的跟著余淼一起。
看著自己沙發前藏著的人,余淼腳步停了一下。這傢伙是不是忘了自己手腕上還有一根紅繩,藏也不藏好點,隱身的肆無忌憚。
他遲疑了一下擦著頭髮從沙發往臥室床邊的位置走過去,在路過嚴介的時候察覺到沙發上的影子好像下意識地往回收了一下腿,這時候才正襟危坐起來。
算了。
余淼無語的裝作沒發現的樣子, 坐在椅子上認真吹頭髮。
柔軟的髮絲穿過手指, 帶來一陣清冷的香氣,嚴介呆在滿是老婆身上氣息的房間裡差點被香死。
幾乎是本能地看向余淼手中的吹風機, 有些可惜,之前都是他幫老婆吹的。老婆被吹完頭髮之後放鬆下來,還會聲音特別好聽的跟他說一聲「謝謝」。
現在他只能幹巴巴的坐在這兒看余淼自己吹。
惡鬼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鏡子,心緒不平。戀愛的短短一段時間裡他簡直淪陷的徹底,甚至完全不敢相信要是沒有老婆了他會怎麼辦。
現在光只是不進臥室這一點就拿捏的他抓心撓肺的。
空氣里濕潤的水汽被蒸乾,余淼隨手放下東西,剛轉過身就發現有人在盯著他。被注視的視線如此明顯,這時候真像一隻只會跟著主人目光移動的狗狗了。
在拆穿與不拆穿之間余淼決定給嚴介一次機會,假裝口渴的樣子打開房門打算去接水。
他本來是想要看看嚴介會不會趁機跑到床上去,或者背著他又搞什麼事。結果等到再次回來的時候,余淼卻發現房間裡卻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傢伙藏起來了?
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