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師醒了嗎?
她顫抖著張開嘴,有無數的問題涌在喉頭,最後卻只是擠出一句半嗔半怒的,「你錯哪了?」
沒有一點力度,跟個抱怨不靠譜愛人的小女孩似的。
女人垂下眼睛,也像是平常害羞時那般不看她的臉,聲音里多了幾分心虛,「我錯在不該丟下你……」
這是重點嗎?!
安檸眉頭一皺,剛想趁這個機會再訓木顏兩句。
她氣得不是木顏丟下她,是木顏丟下她之後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誰知女人見她面色不對,立刻補上了後半句話,「還有不該弄傷自己,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
未出口的話被堵回了喉嚨里,安檸都氣笑了,「你還知道?」
木顏跟個受訓的孩子似的乖乖點了點頭,又伸手擦掉她湧出眼眶的淚,眼神瑟縮地望向她,「別哭了,哭多了眼睛疼。」
安檸想說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眼睛腫成什麼樣了,話還沒出口,就見女人白皙的指節曲起,被親吻的紅腫的薄唇微張,將指尖那滴將落未落的眼淚含入口中。
指節從紅唇中滑出時,發出了一聲清晰的水聲。
妖精……
安檸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一片空白的大腦中只剩下兩個字。
女人只用這一個動作,輕易的喚醒了她想要暫時忽略的親密記憶。
水聲,哭聲,舌尖甜膩的滋味,還有女人顫抖著按住她腦袋,不讓她離開的手。
可木顏只是無辜的看著她,微微蹙著眉,伸著那根濕漉漉的手指,向她撒嬌般的抱怨,「苦的。」
她現在可以肯定木顏沒有清醒,就木老師那個把臉看得比命還重的性子,怎麼會這樣……勾引她?
如果她單方面情動也算是被勾引的話。
不行,忍住。
安檸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才把那種衝動壓回去。
今天對於她跟木顏而言都已經足夠混亂疲憊,對方還受了傷,急色也不是這麼個急法。
她深深吸了兩口氣,穩住心神,繼續專注的幫女人塗藥。
偏偏罪魁禍首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沒塗藥的那隻手摸上了她大腿被掐的那一塊。
「你掐自己做什麼?不痛嗎?」
皮膚沒有任何阻隔的接觸,安檸甚至能感受到女人的掌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