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自招。
所有人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
而木顏只是整理了一下因為躲避而稍顯凌亂的裙擺,笑著看向雙眼血紅的瞪著自己的折花,「這不是樂於助人的好事嗎?魏同學喜歡做好事不留名?」
這句話放在當今的場景下,頗有幾分殺人誅心的意味。
木顏看向台下瞠目結舌的眾人,冷淡的笑著,「如大家所見,那位買我畫的好心人就是現在的名畫家折花,她的每一幅畫,草稿都出自我手。」
台下哄得一聲炸開了鍋,就算是那些剛剛還為了表現自己處變不驚而端坐不動的年長者,也震驚地彼此對望,交流著這個爆炸性的消息。
折花這些年出了那麼多幅畫,如果全是出自鐵樹之手,很難想像當時還是個高中生的鐵樹為了賺錢到底拼到了什麼程度。
更可怕的是,這個高中生畫出的草稿稍加潤色就幫助折花坐上了全國第二的位置。
這是何等恐怖的天分,她還說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天分?
而彈幕已經徹底瘋狂。
彈幕一:無獎競猜,今天這個晚會到底能出幾條熱搜?
彈幕二:我原諒鐵樹了,她當時一定很需要錢,那麼頻繁的畫畫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承受的。
彈幕三:折花到底是什麼黑心資本家,她居然只給鐵樹兩千?她現在一幅畫幾百萬還是有的吧?
彈幕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疼鐵樹,她當時還未成年吧,就是個孩子啊。
彈幕五:趁你們都在感慨,我先沖折花吐口口水,一會人太多排不上號。
台下的人蓋棺定論,台上的人還在負隅頑抗。
「你撒謊!你污衊我!你沒有證據!你這個賤人!」折花已經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優雅從容,只是死死的盯著面前神色淡然的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我沒有證據嗎?」被她辱罵的人只是微微偏了偏頭,眼神有些戲謔的望著她,伸手從按著她的保安手裡拿過了一個破舊的手機。
那是個老款的翻蓋手機,現在早已經被市場淘汰。
「這是我那個時候的手機,」木顏看著折花扭曲的臉,「你猜上面有什麼?」
折花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舊手機的攝像頭上,更加瘋狂的掙動起來。
但她的掙扎是徒勞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舞台上的大屏幕畫面從畫聯晚會頒獎儀式切換成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