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吃多糖甜倒了牙,捂著嘴去洗臉間漱口。
「你跟辛慈現在算怎麼回事?」木顏隨意的問話聲從頭頂響起,安檸趕忙抬起頭。
她也有點好奇,要說不好,兩人一塊來她家幫忙,可要說好,就算是她也能感覺出來這兩人之間的相處規矩了許多,再沒有從前那種隨時隨地曖昧的氣氛。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她爸媽在場不好膩歪,可她們到這邊也快一個小時了,辛慈也沒主動跟洛羽說一句話,這絕對算反常現象了。
「我們啊,」洛羽頭也不太,手上運筆如飛,輕鬆道,「你就當我在追她吧。」
「啊?」
安檸發出了一個疑惑的音節。
洛小姐追辛慈,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可洛羽沒有回答她的疑問,木顏也好像理解了洛羽的說法沒有再追問,她也只好繼續裝自己的糖。
等四人忙活完,外面的天色已經從艷陽高照變為夕陽西下。
「哎呀,寧寧你家親戚可真多。」洛羽伸了個懶腰,抖落著那長長的一條賓客名單調笑道,「我從小學畢業就沒一次性寫過這麼多字了。」
「洛小姐辛苦了。」安檸把分裝好的糖果禮盒裝好,一邊幫木顏揉手腕一邊感激的看著女人,「一會我請你們吃飯吧。」
「可別。」洛羽義正言辭的用手在胸前比了個叉,笑涔涔地看向木顏,「我可不敢打擾你們的夜生活。」
安檸被這話噎得動作一頓,心道不愧是洛小姐。
木顏瞥她一眼,「要走趕緊走,反正你是沒夜生活了。」
安檸看著洛羽驟然僵硬的表情不敢說話。
不愧是木姐姐。
等送走了辛慈洛羽,安檸看著收拾請柬的木顏,還是問出了心裡憋了許久的問題。
「木老師,我可以去那個房間裡看看嗎?」
兩人至今也沒挑明她恢復記憶的事,所以她沒有直說那是木顏曾經的房間。
女人大概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問題,沒有看她,低低地說了一句,「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我以前的臥室。」
大部分時候,安檸不願意也不捨得強迫木顏。
除了涉及到過去的時候。
因為她總想,木顏除了那次手傷,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瞞著她。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女人獨自承受了多少苦難。
那想法就像是一劑石化藥,足以把她一見到木顏為難就自動軟下來的心臟變得堅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