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力氣瞪自己,看來情況還好?
安檸不尷不尬地撓撓頭,也不再逼女人說話,在對方滑如凝脂的皮膚上繼續自己的清洗工作。
目光落在浴缸中蕩漾的水面上,隔著熱氣和水波,依然能隱隱看到那白皙皮膚上的青紫痕跡。
好像有點過頭了。
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臉頰又升起熱度,安檸緊閉雙眼才把那些綺念趕出腦袋。
她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被木顏的悽慘模樣嚇壞了,女人已經昏迷過去,身上還保留本來面目的地方也不多了,跟被惡狼獵食的馴鹿相差無幾。
好在一通檢查後發現女人只是單純……被累暈過去的,那些痕跡雖然嚇人,但沒一個破皮見血的。
她剛鬆口氣,就扯動了嘴上的傷口,疼得一個激靈。
好吧,見血的其實是她。
只能說木姐姐很勇敢,也很知道怎麼惹人生氣。
之前的記憶很清楚,清楚得她都不敢仔細回想,不然怕自己會禽獸到對昏迷之人出手。
但那些催生這場荒唐的激烈情緒卻隨著木顏的回應慢慢褪去,以至於她現在是生氣也不怎麼氣得起來,難過也不怎麼難過得下去,還有一點點愧疚不安。
兩人一個不想說話,一個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浴室中只有水聲迴蕩。
口袋裡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白龍馬的歡快調子瞬間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被驚了一下的安檸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一看是自己媽媽打來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估計她媽實在等不住了,畢竟她跟木顏出門的時候還說會回去吃晚飯。
安檸一手扶著木顏,一手去按接通鍵,可被水泡久了的手指滑得厲害,從光滑的手機屏幕上飄過去好幾次,也沒成功接通。
那邊的木顏似乎很樂意看她慌亂的模樣,嘴角得意的勾了勾,然後在她略帶譴責的求助眼神中,女人費力地趴在了浴缸邊,借著浴缸堅實的邊緣支撐住身體,終於把她另一隻手解放了出來。
安檸頂著被女人乖巧模樣萌得怦怦亂跳的心臟,隨便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好歹接通了電話。
「嗯,沒事,我跟木老師送洛小姐和辛慈回去,順便在外面吃了頓飯,吃完太晚怕打擾到你們就在樓上住了,嗯,你們還沒睡啊,木老師已經睡了,我一會回去拿點衣服。」
安檸跟電話那頭的媽媽解釋著,眼睛卻自然而然地落在木顏身上。
女人被水打濕的烏黑長髮凌亂的飄在水面上,蒼白的面容被水霧蒸的嫩紅,懶洋洋地趴在那,眯成一條細縫的黑眸斜睨著她,跟只不懷好意又懶得跟愚蠢人類計較的貓似的。
安檸看著她因為賭氣鼓起的臉頰,不知怎麼就聯想到了剛出爐熱氣騰騰軟軟呼呼的白饅頭,於是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摩挲女人嫩滑的臉。
哼,撒謊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