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長捲髮,纖長的睫毛下是漆黑的眸子,黑色的長袖襯衣和百褶裙,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個,昏黃的路燈下,照的她膚色雪白,唇不點而朱。
禁慾又妖嬈。
素白的手中,是被桑姐扔掉的畫紙。
少女望著桑姐離開的方向,眼裡的深邃的黑暗蔓延的無邊無際,卻被很好的按捺下去。
她細細的將畫紙展開,望著紙上有些潦草的筆觸,體會著那個姑娘的心境。
她看了一會兒,壓抑的心情才好了些許。
慢條斯理的把畫疊好,放進胸口的襯衣口袋裡,飽滿的唇微微勾起。
「夏,梨。」
她念著這個名字,語調優雅,綿長,宛若在吟誦著一首古老的詩,帶著細細的眷戀。
第4章 特殊服務
落荒而逃到酒店的夏梨打了個噴嚏。
她搓了搓裸在外面的大腿因為酒店驟暖而產生的雞皮疙瘩,掏出後褲兜里的房卡刷開房間後利索的上了鎖,把書包往桌子上一甩,翻身滾進了自己房間柔軟的大床上,被子往身上蒙頭一蓋,開始思考自己這混亂的一天。
哦謝特,倒霉透了。
被被子蓋的快窒息了她才把被子拉下來,歪頭看了一眼表,愣住了。
被圍起來的還沒畫畫的時候就已經十點了,但是現在看表,居然是十點十分。
也就是說,從她即將被打——畫畫——逃跑,到現在,總共才過去了十分鐘。
夏梨:「……」不是吧?
都說苦難的時光會因為難熬而變得漫長,但這給她的感覺也特麼太漫長了一點吧餵?
一分錢沒被打劫還把一夥小太妹涮了一圈的夏梨陷入了「剛剛是不是很苦難」的糾結中。
啊……
沒過一會兒,房間裡的電話響了。
沒有手機,鄉下的外婆還不會打電話,姑媽把她安頓到這裡後,一般都是打這個房間的固定電話,所以,能把電話打到這裡的也只有姑媽了……吧。
夏梨從床的這頭滾到那頭,利索的把電話接起來,中斷了那煩人的鈴聲,「餵?」
那邊半晌沒有人說話。
夏梨接電話的時候並沒多想,「是姑媽嗎?」
她話音一落,那邊就像是確定了什麼一般,「請問需要特殊服務嗎?」
話筒里是個甜美的女聲,「小姐?」
夏梨:「……?」
鄉下來的小姑娘夏梨望著遠處側對著床的梳妝檯鏡上自己懵逼的臉,一時沒反應過來:「……服務?什麼服務?」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隨後微微染上了一點低低的笑意,帶著曖昧慵懶的甜,「就是……您可能會需要的服務呀。」
夏梨想了想,很禮貌的說,「我沒什麼需要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