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想要占有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好的東西,想要占有這世上所有人們渴望的東西——
那個女孩子身上,有好多好多人對她的渴求。
太美好了呀。
「薩麥爾。」瑪門舔了舔唇角的奶油,紅色的眼睛微微彎起,宛若血色的新月,「如果緊要的東西被毀掉,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搶走,那種感覺,到底是痛苦多一點,還是刺激多一點呢?」
薩麥爾看她一眼,掩住眼底寒光,輕抿口茶,漫不經心的說:「你藏在房間里的三十根金條被貝利爾偷走了。」
瑪門:「……」
瑪門:「!!!!」
「你騙我!!!不可能!!!我藏起來的!!」
「是啊,我騙你的。」
沒等瑪門鬆口氣。
薩麥爾手一揚,三十根金條整整齊齊的壘在了桌子上,「其實是我偷的。」
瑪門:「……」
「失去了緊要的東西。」薩麥爾唇角勾起來,「是刺激還是痛苦呢?瑪門。」
瑪門:「我覺得心臟有點疼……」
「不要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瑪門。」薩麥爾看著瑪門撲在金條上,柔聲道,「有些代價,你承受不起。」
目光森寒。
瑪門把金條整整齊齊的收好,嘟囔著,「行啦行啦知道啦,我不想其他的了。」
「但是還是提醒你一下吧。」瑪門把金條收好之後又不老實了,「利維坦托我給你帶句話——深淵那一戰還沒結束,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薩麥爾自在的喝茶,「哦,請便。」
= =
而這邊。
路西法等夏梨進了公寓,往天上瞥了一眼。
一直在天上徘徊著不敢下來的三頭犬這才跳下來,乖巧的嗚了兩聲,變成了大黑狗。
路西法把鏈子給它拴好,一個輕躍,跳上了二樓自己房間的陽台。
……她原諒自己了嗎?
路西法輕出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
拿著手機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把那句想問的話發出去。
阿梨生悶氣的時候會很久的。路西法想。
她以前就是這樣的。
——「告訴你哦,如果我生你的氣了,你一定不要找我。我要是對一個人生氣,我就一點一點都不想看見她了,因為看見她,我就會更生氣更生氣……」
「人類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又煩又麻煩啊,動不動就生氣嗎?真是拖後腿的種族。」
「……」
「哼……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勉勉強強讓你拖我的後腿好了。」
「我生氣了。」
「……」
「啊好過分……你還沒把你生氣了我要怎麼辦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