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的話, 點通了子受。
「多謝先生指點。」
商容出了宮後去了相府,在從相府出來,不見了人影。
「子川做事一向陰狠手辣,借吳世齊生母之死讓父子成仇,如今他要提拔齊二,又想讓齊二安穩在吳府,更想控制下任君主。便借了子受公子的手,好狠啊。」
子淑不動,安坐涼亭內,「商先生也變的愚蠢了?」
商容欲上前一步,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屬下愚鈍。」
「算不得他借,齊二生母遲早,那吳修又豈是什麼君子,縱沒有那些事,那對母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可...可吳修終歸只有吳世齊這一個兒子。」
「沒用的兒子對他吳修來說跟廢人有何區別?」
「齊二是裝瘋。」商容辯解。
「可吳修不知道。」
商容說不過,或者是不敢說,「不管如何,齊二這個人終究是危險的,要不要?」他將手比在脖子上一橫。
「不用,這樣聰明的人,他自會明白一些道理。」
主人盤計得好,吳世齊就算為子川所用。正所謂聰明自知道如何去周全。
「主子...」商容微抬起眼睛看著子淑。
「還有事?」
「這幾月不見青衣...」
青衣是那日的束袖女子。商容是心中猜到,特意做了試探。
「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
「有些事,主人也該明白,就算最後...若他知道想必也是...」
「夠了!」子淑怒看他。
似乎每次,都要惹怒,每次都能見到這種以前未見過的眼神。
「你是來傳消息的,不是來刺激你主子的!」
商容搖頭,更哀嘆,「從來都不是容,是您自己。」
子受出去,並不只帶著元長,身後還有幾個武藝高強的壯漢。
吳世齊喪母第一年連孝都不能帶,家中更是不能擺靈牌。
受過吳母欺負的下人,將院子一掃而空搬了出去,搬到西邊的幾個院子了,院子裡空空蕩蕩,連個掃地的下人都沒有。
日子過得清貧,不過對於他掩飾自己方便了許多,又有蕭元宏的接濟,倒也還好。
只不過吳家的管家,揣摩著家主的意思,每次吳修歸家也是會去探望這個兒子的,只是次數一次次減少,每每都是嘆息。
近來府內不安寧,西邊幾個院子來了幾個女人。
素來嫡庶有別,大家族之中只認嫡子,也只與嫡子來往,往往許多庶子是不為人知的,更是沒幾個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