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覺得自己很悲, 而子淑覺得心很疼。
她先前覺得南仲, 可以利用,但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陷於他。
她不想嫁人根本就是一個幌子而已。
他們從立腳的開始, 就是政敵。
在枕邊安插眼睛,厲害。
「可是我,從來沒有想要過害你,對於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帶著自責的眼神,將南仲心中的怒火壓下去了。
「企圖用一個女人,讓我改變注意麼!」但又嘲諷著這些人。
果然,即使南仲這種看著柔情之人即使面對欺騙也依舊會心存芥蒂。
南仲是心寒,即使在知道子淑背後勢力不簡單的情況下,他也從未往壞處想,不過問不插手。
「我不知道你這麼堅持是為什麼,但是我從未有想要改變你什麼,甚至不求你什麼。」
是你改變了我,她將這句話壓在了心里。
扶持哪位公子繼承王位已經不重要了,南仲似乎明白了。形勢這種東西,它來了就是來了,而人只是起到加快減緩的作用。
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姐姐的事情才導致南仲這樣氣,但是他想到自己又有什麼理由過來質問她。
他本沒有資格怪任何人。
「抱歉,讓你嫁給我,受苦了!」既是政治的犧牲品,最好的年華嫁進來,如守活寡,南仲在把火克制住後想到了這個。
這個呆呆愣愣的人站在哪兒怒目看了自己這麼久,最後嘆了口氣說了這樣一句話。
隔閡已經生了,若今後再要相敬如賓的生活,也很難了吧子淑認為。
「我不後悔!」子淑望著他的背影,眼眸里含著期望,望他回頭。
南仲沒有,撇下一句冷冷的話,「今日還有軍務,晚上再回來。」徑直出了房。
出院子時,南仲被橫來的劍擋住了去路。
是熟人,但是南仲覺得陌生。
還沒開口說話就刀劍向像,本就警惕的人,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應對自如。
小姑娘身手不錯,不過南仲沒有太多時間,原先背著的左手也放開了,儘管如此也比他預算的要久。
「你不該傷主人的心。」
青衣在他眼裡是個和子淑一樣的弱女子,只不過青衣看起來更要英烈。
她的劍被南仲奪了,橫在她脖頸處。
「縱是她騙了你,可她護了你這麼久,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青衣的怒火,全部刻在看南仲的眼睛裡。
南仲垂下眼眸放了手,將劍橫握在青衣身前,劍被接手後南仲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今日的雨下了一天,直到天黑也沒有停。
郊外坑坑窪窪的泥地積滿了水,人與馬踩上去溢出到腳上,濕了鞋。
雨落在自然的聲音千變萬化,落於泥土,落於河面,江海,還有那新生的綠芽,竹林里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