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走近了幾步,沒有把握的看著吳世齊,子淑不像自己,久經沙場,早就對這些無眼的刀劍習以為常,要是這箭刺在自己身上,自己咬著牙就能給拔了。
子淑不一樣,他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覺得太輕,同時也柔軟,就像輕柔的水一般。
「你不忍下手,她可就要死了!」吳世齊看出了南仲的擔憂。
南仲不在猶豫。
如何拔箭的吳世齊沒有看到。子淑因為劇痛而發出的聲音有點沁人心魂,即使昏迷,但是面部痛苦的表情和滿頭的汗珠以及用力攥住被單聚攏的手,讓人看著就感受到了疼。
南仲退開,「將軍,夫人,冒犯了。」
吳世齊將子淑的上衣如數退下,左邊鎖骨下一點中箭的部分,黑紅了一大塊。
吳世齊本想讓南仲幫他拿東西。
「將...」
吳世齊想不明白,外人不是一向傳將軍夫婦感情一向好嗎,怎麼自己給脫個衣服這人都要背對....
難不成這兩個人真是,各過各的,才是多年膝下無所出的原因。
可惜咯,這麼好的人放在眼前不懂欣賞,辜負美人真是塊木頭。
吳拿了一個小瓶子餵了一顆米粒大小的藥丸。將她扶起,拖鞋盤坐在了她身後。
吳世齊運功的瞬間,南仲感受到了一股氣流,回了頭。
看到了正在運功的吳世齊,同時也看到了子淑。
只不過南仲沒有繼續顧及,驚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吳世齊現在可沒有力氣回答南仲的話,繼續運功。
子淑昏迷著,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在流動一般,不是流動,而是朝上方湧入。
—噗— 床內牆以及帳子上噴灑上了一抹鮮紅。
子淑要倒在吳世齊懷裡的時候被南仲拉住了,吳世齊雙手攤開在子淑兩旁,表示自己沒有碰。
子淑的氣色比起之前的慘白,如今好轉了許多。反觀吳世齊倒是虛了不少。
吳世齊坐下平復了會兒,「方才體內的毒素都隨著那口血排出了,這是藥,你將傷口替她清理一下,用不了多久就會好的,另外,旁邊的藥可以讓傷口不留疤,將軍也可以用。」
天差不多要亮了,從回來一刻,南仲就沒有休息過。
「這裡還有些是給將軍的,寒氣重,將軍還是多為愛惜自己的好。」
南仲看自己的眼神,吳世齊當然明白,他要是不交代恐怕出不了將軍府了。
「我是裝瘋,自幼習醫術,後來無意參悟了,醫道不過是治病救人用的而已。」
也就是吳世齊僅會醫道,南仲打量著也確實覺得吳世齊練武不太可能,就算練了,也是不如一般人。
按照吳世齊的吩咐,清理傷口上好藥,南仲也沒有繞彎。
「你說的條件是什麼?」
「待夫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