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有人會處理。」
商容死於山賊手下後,公主府的大門再也沒有打開過。
同城一宮之隔,如同萬里!
「查到什麼了嗎?」
斷弦的琴她嘗試修復,派人尋遍城中所有銅匠都無能為力,琴不能彈奏了,但是匕首還可以用。
三個便衣男子雙膝跪在子涵跟前,「回稟公主,刑司眾審都一一問了,都說的一樣。」
「林中是被清理過,但是還有漏掉的地方,竹上的刀痕跡,很像...江淮特有的手法。」
「江淮?」
「是,大公子特意找了江淮俠客辨認的。」
子涵想了想還沒出事的時候與外公一家吃飯,「怪不得英哥哥同我說江淮要生變故了。」
「將軍今日仍然不在府上。」
「我看他是故意不肯來,若非心中有鬼。既然他不肯來,我倒要看看明日春宴之上他是否還會躲著。」
南仲前幾次是的確不在府內,大多時間都在宮中,不過今日是故意回絕了公主府的人。
養傷不便見人。
前陣子蕭元宏趁機從後面砍了一刀,本是要趁機殺子淑的,被南仲所擋,砍在了小腿上這才讓他跪了下去。
後面吳世齊來了到處理案件這麼久,他只輕輕處理就出去了。
但那一刀實在太深,露了骨。
南仲書房的門被打開,南仲以為是他從外頭撿來的那個小奴隸,空山。
「是空山嗎?」
空山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南仲在巡城的時候發現了他,從南地逃饑荒而來,雙親餓死,被人抓了成為了奴隸,關在籠子裡販賣。
「是我。」進來的是子淑。
「吳世齊還真是厲害。」進來的人氣色尚好,才這麼些天,這中箭中毒的人就像沒事了一樣。
「我剛從父親哪兒回來。」子淑的目光從他的頭移至腳下。
小方桌子上放著染了血的白布,刀子,以及火。
她懂醫術,自然明白這些是做什麼用的,南仲泡著腳,右腳小退上那一處明顯的黑紅。
沒有及時處理,傷口都潰爛了,讓人看著實在...
這傷怎麼來的,她最是清楚。
「你別,我自己來。」南仲握住子淑伸過來的手,「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子淑收回手後南仲自己拿起了刀子放在火上烤。
這潰爛流膿的腐肉,要挖掉,子淑想著心裡就疼,南仲僅是在燒刀她就苦了一臉,南仲有所察覺,「我不像你,這點傷痛對於一個粗人來人說,皮肉之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