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你不好奇來的人是誰麼?」
子淑特意拿來說,南仲也猜到了幾分,「總之不是西伯侯姬昌就是了。」
「他的十一子,姬郜。」
南仲沒有反應的楞了會兒,又躺下了,「哦。」
姬郜是姬昌的庶十一子,但是卻是子眛的第一個兒子,如今也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小少年了。
內廷事物官一早就將明日宴會流程,座位等詳情派人傳到了各卿士府中。
有外邦做客,就不能失了禮,折了面子。
城中引黃河支流的水十分平靜,只隨著風的方向盪起波紋。
柔和的風帶過來的是院外的花香,與院內那幾個烹煮的藥罐里的淡淡藥味交織在一起。
「哪門子安排!」一塊布上圈著的點是吳世齊坐的,其他地方都用了一個字寫上,比如在吳世齊前面的是個受字。
公子子受。但是受字旁邊是宏,此次需要要帶家中女眷來。
吳世齊想來,自孩子出生他就一直躲著,只肯書信不肯登門。
「公子,按吳陽所想,既然子寧小姐已經嫁進別家,自有她的定數,公子又何必...執著於此,陽害怕公子將自己也搭進去了。」
「況且,嫁蕭世子和公子本沒有關係...」
吳陽眼睜睜看著這個體弱的少年數百里奔回差點喪命,又看著他勞心勞力也終得不到半點好處,更看著他因為種種將自己置身於險境。
「縱她對公子有救命之恩,可公子已然還恩了。」
「你...不懂。」吳世齊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
情之一字,言不明,道不清。
吳陽俯首跪下,「陽是不懂,可是公子內心的愁苦,陽明白,陽跟隨公子多年,是看著公子長大的,心有不忍。」
「喲~主僕情深嘛。」
院中突多了一層淡淡的幽香下,而這一下又隱藏著星星點點的血腥,淡到平常人發現不了。
「你又殺人了?」吳世齊院中一向沒什麼人來,這話顯然不是對吳陽說的。
「哦不,他又派你...」
「怎麼,就只允許你讓我殺人,不允許別人派我去?」吳婉湊過來輕笑一聲,「恩~吃醋了?」
那要碰到胸口的指尖突然動彈不了了,吳世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唐婉!」
吳世齊的眼神告訴她,不要胡來。之後隨著手指的微動,眼睛也跟隨著一同變化了。
「哎呀,疼嘛~」
「前不久還躺在人家懷裡不肯離開呢,怎麼?這麼快就碰都不讓人碰了。」
吳世齊這才鬆開,吳婉自己揉了揉手腕,「你不就是想問人家,殺得是誰嘛!」
吳世齊坐下背對著她,不久耳畔輕起呼聲,「放心,與你的小相好無關。」
吳世齊呵笑,「國相大人又怎會殺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