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與書房只有一牆之隔,窗子也是開在後院牆上。
原本碩大的枯樹將書房裡的光都遮擋住,導致白天的書房都要掌火。
「這吳世齊,當真是對子寧動了心?」原來吳世齊是心中有喜歡的人,才對自己派過去的女子,絲毫不動心。
要說眼前跪著的女子,姿色可不輸自己的女兒。吳世齊倒也是個痴情的人,不過越是痴情的人,就越容易掌控。
女子點頭。
子川將信將疑的繼續說道:「看來,我倒是誤會了他什麼。」他曾覺得吳世齊像女子,倘若是女子,又怎會對自己的女兒動真情,子川想的是這點。
「他如今對他父親仇恨越來越大!」
這對子川來說應該是極大的好事,政敵的兒子對政敵懷有不好之意,省了自己不少事,雖說起因還都是因為自己小添了一把火,「你繼續看著他,有消息就傳書信過來。」
「是。」
女子準備退下。
「等等!」
「主人?」女子停下腳步低頭彎著腰。
「我希望你沒有隱瞞我~」語速慢的字字噬骨。讓人聽著膽寒。
「屬下,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窗外的枯樹倒下,一束光照進房內,打在女子臉上,黑暗中的身影很嫵媚,而光照下則十分艷麗。
子川的目光凌然,「希望如此。」
同樣是書房,也只有相府家會選在背光的一面建造,與那裡的陰暗不同尹府的書房就顯得十分敞亮。
「父親,您喚孩兒」
不像昨日那樣披頭散髮,今日吳世齊著了素衣,束披肩玉冠,留雙鬢在胸前,今日也一樣,絲毫對這一頭白髮不做遮掩。
「你這?」好好一個少年郎竟然滿頭花白,只不過比起這個讓吳修更要緊的是一個孩子。
「蕭元宏的孩子在哪兒?」
才從掩飾著傷痛,又橫加一刀,吳世齊壓下怨恨,裝作不明白其意,「什麼孩子?」
看樣子,吳修知道這孩子是不肯交出孩子了,「只有你一人曾去過,她的屍體我可以對你過予不糾,但是私藏罪犯,你可知道是同罪?」
「孩兒,聽不懂父親再說什麼?」吳世齊仍舊鎮定。
「齊兒,你還曉得喊我一聲父親,天底下你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吳修自己啞住了,吳婉告訴過他,吳世齊冷淡女色,就是碰一碰都糟他嫌棄,想來是一個長情的人,心中不禁覺得這孽緣居也降臨到他兒子身上了,「你今日不交出孩子,明日便有牢獄之災,你想整個吳家都跟著一起嗎?」
孩子隱匿的地點除了吳陽和他就沒有人知道了,如果沒有人刻意...牢獄之災而已,某人不會那麼容易讓他死的。
見吳世齊不出聲,身為父親才一讓在讓,原以為這個孩子向來聽話,斷也不可能因為別人的孩子,「你!」
「好,你不說是吧,我就打到你說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