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這樣同你說的?」
「是,屬下猜的果然沒錯,吳世齊是徐家的後人!」
這倒是一個消息,吳世齊無非就是想借歸樓護他,想坐山觀虎鬥,只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吳世齊自己也明白,所以她們這算是聯盟麼?
吳世齊處在明處刀尖上,手握重權,危險在明。子淑亦失去了南仲這一座大山,只剩逐漸浮出水面的暗棋,不利在暗。
若能聯合對付子川,倒也不是沒有勝算。只不過怎麼看都是吳世齊獲利最大吧。
子川倒台,子受登基,吳世齊毫無疑問會成為第二個子川成為朝堂上的權臣,而子淑只是一介女流,豈不是最後就只能任吳世齊擺布了。
「夫人,飛廉將軍的二子惡來將軍來了。」遠山恭敬告知道。
飛廉惡來父子,就是那日跪在虞起身旁,跪在她身前。飛廉善足,速度極快,而惡來年紀雖然小力氣卻不小,是南仲最得力的兩個副將也是親眼見他落入淮水的人。如今立了功,虞起任了師長,飛廉就接替了虞起,繼而惡來替父,在軍中任職。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子淑問。
「按,王下旨時間算,今日是喪期百日。」年冬落水,次年春才發出消息,如今已經是夏日。
「不見,他若想留在前府就隨他意。」子淑說的很淡然,面無表情。
空山只得轉身出去回稟。
「惡來將軍請回吧,夫人不見客。」
少年將軍聲音十分清潤,「嬸嬸還是不肯接受仲伯父的死麼?」
遠山看著少年小將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其父飛廉將軍,比自家主人小一歲。
遠山無奈的搖搖頭,「勿要再刺激夫人了。」
子淑的反常,時刻讓遠山擔憂著,她還那麼年輕,將來還要那麼久的路要走...
-西亳-
夏日的烈陽曬得人不想出門。自從遷都後,王都只剩下一半的人,其中上層貴族都搬遷離去,有的房屋空著,有的變賣了。
南仲抱著熟睡的孩子入城,發現守城的軍士在陰涼處睡覺,城內也極少有人,店鋪也少了許多。仿佛經歷了戰亂重整後的都城,原先的繁華不復存在。
尋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家酒館,南仲抬頭一看。
井字招牌的幡....
「要一碗酒,一碟菜。」
「好咧~」
輕輕碰了碰小包子的臉。
「嗨,自從遷都後,這酒館的生意就起不來了,我看過不了多久就要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