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過來這...」南仲剛入院子就見到了早起的小包子,遂彎腰拍了拍手伸出懷抱。
小包子一見到熟悉的人,邁著笨重圓鼓鼓的腳就哆哆哆的跑了過去,撞進了南仲的懷抱。
南仲將之抱起,在她愈來愈圓潤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歌兒真乖。」
歌這個字,是子淑所取的,南仲仍記得他可是廢了一番口舌才讓她替其取名字。
小包子與南仲剛回來的時候瘦小的很,連話都不會說,更別提走路,遠山也是廢了一番功夫請了諸多有名的產婦與有經驗的婦人教授。
「阿...娘~」
如今一歲多的小包子能開口也能走路了,不過很奇怪的是,無論她們怎麼教她喚阿爹或是父,小包子就是學不會,而阿娘是她學會的第一句話。
小包子的臉看著南仲身後,顯然她喚的是身後那人。
子淑走路無聲,可是聞著這淡淡的梅香他也知道,拍了拍小包子後轉身。
這院子不光南仲經常來,子淑也會,只是二人來的時間不一樣。
「侯爺這麼早就下朝了嗎?」聲音清冷,淡漠。
南仲點頭,「王知我生辰,遂早下了朝。嗯...羌族進貢了一批上等的狐裘,王賞賜了一些,冬涼,我南家也沒有什麼人,我讓空山抬去了你你哪裡。」
狐裘極為珍貴,又是貢品。
世人都知曉,南仲如今是最大的寵臣。
「所以你南家沒有什麼人,就扔給我子家?」
這本就是你子家的東西...這話南仲沒敢開口,「不是扔,是...」
話還沒說話,南仲懷裡的小包子就掙扎要去子淑哪兒,南仲察覺重心前傾,再次抱緊往前走了幾步,將小包子送到她懷裡。
看著子淑抱著她時的表情,想著和自己說話的表情,南仲心中百般滋味。
「侯爺大可不必,我子家還不需要人施捨。」沒等南仲辯駁,子淑抱著小包子就回了屋子。
南仲楞在哪兒,看著她們離去...「我這...」
遠山是一直跟在子淑身後的,後廚安排妥當了,只需要等晚宴。
「主子...」
南仲將低著的頭抬起直視遠山,「嗯?」
「夫人說子家的時候,主子心中是否也不是滋味?」
的確,這生分的話讓南仲聽著有些難受,他皺眉點頭。
「所以主子在提及南家的時候,說的是主子您的南家,讓夫人也覺得生分了,和夫人對您說的話是一樣的,便是有一種外人的感覺。」連遠山都察覺到了,子淑這是以牙還牙,南仲還傻愣愣的不明白。
「既為夫妻,就沒有你家我家,夫人既嫁南家,便是主子您的人了呀。」
南仲將手按在額頭,柔了柔,「我...」
「主子心子細,這些事情該想到,況且夫人她...心子更細,也是...」子淑十分敏銳,總能從字眼裡聽出些什麼,又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