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氣,可不會讓你上床的。
「你出去吧,這兒有我。」
空山杵在哪兒,十分猶豫,來時的路上他可是分明聽見家主喃喃著別的女子...像是懺悔的道歉,而妻子就在旁邊聽著。他能不擔憂家主之後嗎。
所以把將軍仍在這兒,合適嗎?
子淑見空山那個擔憂的眼神,立起身子直視,「還怕我會吃了他不成?」
空山打了個寒顫,忙的搖搖頭退了出去,「主子啊,您別怪空山,這夫人...」
房門被關緊後子淑暗鬆了口氣,就怕這個醉酒的人胡言亂語。
正準備出去看看水好了沒有,手腕被一隻粗壯有力的手握住,「不要走...」
也許喝醉了有喝醉的好處,能讓她有藉口獨處。子淑回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好,我不走。」
也不知道南仲在想什麼,從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拼命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太懦弱...」明明眼睛是閉著的,可眼角的淚一直向耳後湧出。
這陳年烈酒的酒勁還不是一般的大,南仲的潛意識裡想的都是些痛苦的往事,傷心到深處自然淚流不止。
在子淑拿出帕子替他擦淚的時候,南仲睜開了眼,只不過見到眼前的人只有模糊的影像。
心中苦楚,萬般無奈都不想藏著了,南仲覺得就像壓了幾千幾萬斤重,壓了他十幾年快要喘不過氣了。
「公主...」
子淑除了想給他一個耳光,別的什麼都不想做了,氣道:「你的公主,不會要你了。」
這個公主除了子眛,還有誰會讓他醉酒都一直念叨。
「原諒我...商要亡,師傅...師傅告訴仲,仲護不了你一生,西岐會取商代之。」
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讓子淑心中為之一顫。「所以,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子淑強壓心中怒火,「我算什麼?」
算什麼,子淑自己其實應該明白,一切都不過去她利用他,誰又知道會陷入。
自己陷入自己編織的夢。她能怪誰呢?
南仲閉眼睜眼,用力按著自己頭才看清眼前人,只不過只有那麼一小會兒,掙扎爬起,酒勁作用厲害,即使爬起來了也立不穩,順勢倒在了她懷裡。
子淑當然只想把他推開,或是踢開才對,可是這人實在太沉了。
「世人都覺得仲虧欠了她,可是只有仲自己明白,她不屬於我,淑兒。」南仲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