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不比冬日暖,即使如此,南仲也是一頭的汗水,一人一馬奔跑在城內。
「主子,打聽到了。」空山說著唇語,未起聲。
忙的收力提拉了手中的韁繩,馬兒驟停,上仰著前肢。
空山快步跑過去,「今日有兩撥人馬去了青郊,之後就沒有回來了,入夜的時候微溫嶠去了青郊。」
南仲看了看立在酒館門前的水漏,心中一緊咬牙,橫拉韁繩,狠狠的揮了手中的鞭子。
於是剛停下的馬轉了個身就在這街道上狂奔了起來。
「主子,主子,您好歹等等我呀...帶些人...」空山追趕了幾步,那人就已經消失在了街道。
第100章 明月照來花笑
月色悄掛於烏黑的天邊, 不知何時微冷的夜空中下起了雨。
雨水打落在粉紅的海棠花瓣上,流入艷紅的蕊中,壓彎細枝。青郊海棠園遠處有一座天然的山東, 洞內曾是人居住過的地方, 那伙黑衣人事先將山洞整理了一番, 用來作了囚籠。
山洞內漆黑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依稀能聽見山洞外泉流的雨聲, 雨水打在松木上流入地上隨著蜿蜒的山石流入洞內。
洞內雖漆黑,可有人小聲的交流聲,是用著迷糊的人聽不懂的語言。
她醒來一驚, 起身走動沒過兩步便碰到了滲水的寒冷峭壁。
馬車在月色下行駛, 出了城南,與白日那威嚴的諸侯四架馬車不同,這輛馬車前拉車廂的馬只有兩匹馬, 車身也要小的多,身後跟著一堆騎馬的人淋著雨。
南仲一路把控距離尾隨,既不能太近以免被發現, 也不敢太遠怕跟丟。
趁夜出城, 必有事端,南仲緊著心。剛剛微宮內有異動, 南仲依稀聽見了他們私下的話。
散宜旬不在, 是微溫嶠的另外一個侍衛小官告訴的微溫嶠。
他們虜到的哪個女子骨肉均勻,便是風月樓曾經的花魁也不如, 讓微溫嶠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的催促著車夫加快行駛速度, 躍躍欲試。
骨肉均勻四字,南仲於是心中猜到了幾分, 保不准不止一個人,隨到城南時馬車安然出城了,而南仲被攔在了城下。
便服的南仲,守城的軍士不認識他。守城官指了指一旁的沙漏,「已經是戌時了,城門不開了。」
南仲騎在馬上辯駁,「剛剛分明有人出了城!」
守城官緊湊著眉頭怒視著南仲,一時間編不出合適的話,「都說了,城門不開。」
馬車聲已經消失在他的感知與視線範圍內,南仲勃然大怒,拔出配劍劍尖指著那守城官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