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睜眼抓住女子纖細的雙手,翻身將她的雙手按在了床邊,「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對這人忽然的動作驚嚇了一番,只不過並沒有叫出聲,十分驚慌道:「你...你不是喝了那個湯嗎,你...你怎麼沒有事?」邊說著邊掙扎,發現動彈不得。
南仲冷笑,「區區迷藥...」
「夫人,您不能進去...將軍他...」
帳簾掀開時,清風趁機而入,燭火搖曳,人影也隨著擺動,榻上的人弓著身子,不算很魁梧的身軀下壓著一個柔弱的俏麗女子。
微暗燈光下,幾雙瞪大的眼珠都朝著同一方向。
南仲的話還沒有問完,他沒有心思問了,只有著疑惑,眼前這個白衣女子什麼時候來的。
嘴裡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只是將手鬆開了,離開了床榻。
剛進來的人只瞧了一眼便調頭,來時洶湧,去時更加,一雙眼睛如同要吃人一般。
子淑走了,南仲邁了一步,隨後又收回了步子,低頭長吸了一口氣。
空山瞧了這一幕,替他去追了,而他似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不去...追嗎。」榻上的女子坐起。
「不必了。」
剛剛那女子的樣子,二人對視的樣子,她看得明白,「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夫人會來...」
南仲轉頭,眼中深邃,「...」
女子實是無心之舉,或有目的,但是她此舉恰好,幫了南仲,「或許,還得謝你。」
「你就不怕她誤會嗎,這種事情,沒有哪個女子是會容忍的。」
他當然知道,他更知道子淑是眼裡容不得任何沙子的,哪怕是小小的灰塵都不行,「誤會就誤會吧。」
「為什麼,你這樣會失去的,明明你很在乎。」南仲的無奈,都表現在了女子離開後的那一聲長嘆。
那代表著苦衷的長嘆。
「失去...也好。」看不見的底的深潭內,暗潮漸漸平息。
女子不懂,一點都不懂,「你在逼她走?」
南仲不回答,只是直直的盯著她,女子知道他想問什麼。
她觀察了這人幾月,除了練兵,和練武,就是整日裡看這些兵書,十分呆板,同時也很冷淡,練兵的時候嚴肅的很,錯了就罰,絲毫不手軟。
她幾乎沒有看見過他的臉除了癱著,還會有別的表情,今夜是第一次見,還有那眼裡流露的哀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或者說你一直都知道。」女子站起走近。
「是,我知道你,東夷國的三公主金顏浣。」南仲緩緩道。
女子輕笑,「果然,你是知道的。」她抬頭,「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麼還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