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真看著穆尋臉頰緋紅地坐在崔泠身邊,小聲地跟崔泠說話。崔泠倒是與此前沒有太多的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面對穆尋的熱切,她似乎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排斥了。
儲真嘖嘖稱奇,小聲對師映陽道:「真是看不出來啊。」
師映陽疑惑:「看不出什麼?」
儲真急忙道:「攻受啊!我以為……」到底是別人的媽,說小話不太好,儲真頓了頓,才道,「我以為娘親才小鳥依人的那個。」
崔泠嬌嬌小小,穆尋,人。
小鳥依人,沒毛病!
師映陽笑了笑,隨手立下個結界,不讓話音傳出去,伸手捏了捏儲真的耳垂:「每個受都有當攻的心,這還是你教我的。」
儲真想起往事,有點點臉紅,她垂頭,小聲道:「你說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說我們。」
師映陽笑而不答,只是想起了前幾日的事。
在一葉舟前行的日子裡,崔泠找到了女兒,她緊緊地抿著唇,臉色漲得通紅,張口又閉嘴,話到了嘴邊還是很難說出口。
有孩子的人了,還要跟孩子取經怎麼應對妻子,實在是……
師映陽打著哈欠,看著崔泠反反覆覆,也有幾分不耐,她想要回去陪老婆。於是她善解人意,主動說道:「你想要她一直跟著你,看著你,只想著你?」
崔泠:「……」
雖然她是這樣想的,但是一口被說破,她還是有幾分羞澀,於是她小聲道:「我,我就是不知道如何與她交流了……我也想與她說說話。」
師映陽懶洋洋地往後一靠:「你們可以在床上說。你們不是已經……」
崔泠急忙打住師映陽的話,她突然覺得儲真很是辛苦,這麼口沒遮攔的孩子,她是怎麼製得住的!
「我們……我們……但但是,起來就沒有話說了……」
師映陽:「如果找不到話,那就繼續在床上說好了。」
崔泠:「……那總不能一直在床上說吧。」
師映陽:「什麼時候下床有話說,就什麼時候下床。」
崔泠生無可戀:「她現在比較虛……」她已經自暴自棄了,總之她也是為了解決問題,不要臉就不要臉吧,反正也沒有臉了。
師映陽笑起來:「你擔心的其實並非是她與你無話可說,而是你不喜她與其他人在一起。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沒有心情想別的好了。如果你不高興,她想要哄你,那當然也要選讓你開心的方式不是嗎?你開心,她也開心。」師映陽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舔了舔唇角,「你相信我,這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崔泠:不,我並不想知道,也不想相信。
她狐疑地打量著師映陽的笑容,帶著幾分猶豫:「當真是可以的?」
師映陽點頭,微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