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夜擦了擦額上的汗,都怪儲媽媽,她之前那些話,差點把自己都繞進去了。一抬頭,看見管家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心酸中又帶著欣慰,欣慰里還帶著一點難過。薛照夜有些不明,但是似乎自從見了儲真以後,管家就有點不那么正常。
「你放心,該有的保險和津貼都會有。」
儲真笑了笑,她順應自身想法,也就有了幾分逗弄的意思:「你給我吃住,還要給我錢。這不算包養嗎?」
薛照夜臉色漲紅,她張了張口,又閉上,卻又忍不住想起此前蘭絮對她的種種不滿。這一瞬間,薛照的臉色又陡然轉白,她看著儲真,說話里都帶上了小心:「你不喜歡?」
儲真原本是想打趣幾句,但見薛照夜這樣,於是一把抓住了薛照夜的手腕。靈氣順著脈搏游遍薛照夜的全身,驅散了寒氣。
薛照夜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她看著儲真垂下的眼,知道儲真一定是做了什麼。她垂首,帶著幾分歉意:「抱歉……」
「你不需要對我道歉。」儲真嘆了口氣,「我已經跟著你到了這裡,自然是相信你的。薛照夜,所以你也要相信一點自己,好麼?」
相信自己……
薛照夜沉默不語,過往一幕幕在她腦海中浮沉,像是深海水域要將她淹沒,但她最後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儲真這才笑了起來,她伸手,拉住薛照夜的衣領,對上她的眼睛:「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薛照夜沒有說話,但她的臉色卻一點一點地漲紅起來。她想,自己怕是真的要不乾淨了。她垂著眼,過了許久,才說道:「下周……是我父母的忌日,他們葬得很遠,你陪我回一趟老宅……好不好?」
她見儲真不說話,又加了句:「算出差。」
儲真笑起來:「好啊。」
她也好奇,有那樣功德金光的人,按理說應該長命百歲才對,怎麼會一家就剩了薛照夜一支獨苗。
夜晚時分,崔家卻是並不平靜。眾人肅立,圍著前方的一個儒雅老先生。崔蘭旺恭敬地看向前方的老先生,語帶恭敬:「先生,我父親最近身體不順,尚在養病。因而今年由我接待先生……」
「無妨」那老先生看了崔蘭旺一眼:「崔總印堂發黑,這是被人下了倒霉符啊。你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崔蘭旺一頓,又是一驚:「真的麼?我最近是有些不好。先生你,你能不能幫幫我?」
那老先生笑著點了點頭:「自然。崔家幫了我這樣多,我也會幫你。說起來,也是時候去看一看那九陰聚財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