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獄門疆困住的五條悟笑了一聲。
「你當然會。」
魔法師:「……」
他扭過頭,嚴肅著臉說:「你知道嗎,我和小兔的老家真的很危險,不光有龍,惡魔,人死了甚至還有幽靈骷髏的存在,雖然我是聞名大陸的宮廷魔法師,但某種程度上我不上前線,是個天才理論派,很多次遇到打不過的,我都能活下來還能反殺了他們,你知道為什麼嗎。」
羂索拋了個快回答的眼神。
「因為我識時務者為俊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魔法師留下一句話,身體化為灰霧散去。
「夥伴,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
沒事。
他早就知道這傢伙不靠譜了。
早有準備,對他的離開也並沒有多生氣,留下來他還覺得礙眼。
羂索冷笑了一聲。
「不用擔心……一百年,不,一千年後,封印就會解除。」
他微笑道。
「那個時候,某種程度上,你或許也能和那個災禍走到生命的最後。」
「晚安吧,五條悟。」
「你和你的家人,在新世界重逢吧。」
話音落下,羂索突兀升起危機感,他後退一步,抬眸望著殺氣最濃郁的地方。
愣住了。
心底升起的第一反應是魔法師這小子跑的真快。
在視線的盡頭,一群孩子,她們的身影在昏黃與陰暗交錯的光線中悄然出現,帶著一種不屬於塵世的純淨與詭異。小巧而靈動的兔子耳朵,輕輕搖曳在微風中,增添了幾分童話般的色彩,卻又在這荒涼血色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突兀。
讓羂索心悸的是眼睛。
六眼。
不是六個六眼嗎。
為什麼眼前有十個?
小孩們有的紅色的眼睛,有的是藍色的眼睛,她們穿著昂貴的睡裙,抱著可愛的玩偶,站在人群之中,列車上,既美麗又瘮人,冰冷地注視著他。
他們的眼睛告訴他,是[六眼],本不應該出現的複數六眼。
睡裙上還都染著血,新鮮的血。
有的小孩子嘴邊也有血,不過額頭上似乎被錘了下,有包。
詭異又美麗的兔子們,眼睛發著冰冷的光。
「媽媽,爸爸在那裡。」
「爸爸被欺負了。」
「媽媽。」
「殺了他。」
「媽媽,接爸爸回家。」
「爸爸」
「爸爸」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