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什麼?」季雨眠的手無措的捏著阮羨的肩頭。
「不僅不誠實,還很愛告狀。」
季雨眠愣了瞬,不明白阮羨為何會說他不誠實。
可他卻聽出了阮羨的後半句,是在隱喻他要跟老阮董告狀的事。
他神色陰冷道:「這是重點嗎?」
「不是嗎?」
「不是。他陷害你,你就該給他點顏色瞧瞧,越是退縮別人就越覺得你好欺負。」
「哈哈哈哈哈哈,小季,我又不是□□,怎麼給他點顏色瞧瞧?你真的好好笑哦哈哈哈。」
季雨眠眼神陰霾。
「好笑?難道你就要任他騎在頭上陷害你?!阮羨,如果有人這樣對我,和我……在乎的人,我絕不會像你這樣,反而會雙倍報復在他身上!」
他說得很認真,胸膛隨著情緒的激動不停起伏著,墨色的瞳孔陰鷙狠厲,像是回憶到了什麼不堪的回憶,恨意凌冽驚人。
可同樣的,他的眼神堅硬,好像即使被逼到絕境,他不僅不會退縮,反而還會往那絕境裡扔石子。
那麼的偏執而又生機勃勃。
阮羨滯住,寶藍色的瞳孔第一次沒有笑意,反而出現了一絲遲疑的光。
他垂下眼眸,柔軟的碎發遮住了神色。
聲音很輕問道:「小季,你這樣,是因為曾經有人欺負你過嗎?」
「沒有。」季雨眠回答。
但他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轉身走到衣帽間,在衣櫃裡取走了被防塵罩好好罩著,鑲嵌著藍寶石的昂貴西服。
季雨眠拿著西服套裝走回會客廳,阮羨修長的指尖在茶桌上點來點去。
過了會,他抬起眸來,漂亮的寶藍色瞳孔很純粹地看著季雨眠,笑得很甜。
「小季,其實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的。」
頓了頓,他又道:「這次慈善晚宴的拍賣品你有沒有想要的,我可以拍下來送給你噢。」
「我不需要,阮總。」
季雨眠彎腰把西服套裝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他知道。
阮羨遇到讓自己覺得麻煩的事,通常都會這麼打發人,他不在乎錢財這些東西。
「那好吧。」阮羨佯裝遺憾地抿了抿唇,又看著季雨眠道,「那季秘書幫我穿衣服吧。」
季雨眠仿佛被什麼咒語定在原地,剛平息下來的燥熱有再次捲土重來的風險。
他無措地抓了抓罩衣袋,臉漲得通紅,「阮總,這樣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