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季雨眠還只是個被季老爺子拋棄的棋子。
剛剛在簡訊里,陸思遠又跟他說了許多。
說那個神秘私生子怨恨蘇家害死了他的母親,對蘇烈並沒有感情,為了更快吞併蘇家,他早在暗中和季老爺子達成了合作。
至於蘇烈垮台後,蘇家到底是蘇還是姓季。
那就是後話了。
至少在目前,季老爺子和那個神秘私生子還在一條戰線上。
但阮羨並沒有拆穿季雨眠的謊言。
他知道,像季雨眠這樣靠苦讀才能上京大的孩子,心裡多少有些脆弱的自尊心。
「那你想要什麼呢?」阮羨笑意吟吟道。
這分明是危險的微笑。
但季雨眠卻根本察覺不到,他的所有感覺都跟在踩在他膝蓋上的那隻腳上移走。
那隻腳現在向上,踩在了他緊繃的位置。
他冷峻的臉漲得通紅,有些羞愧的想遮住。
他也知道,自己一看到阮羨就起反應,確實有些不正常,還有些過分了。
但很多感覺壓根控制不住。
他覺得這主要還是阮羨的原因,太白了,還那樣踩他。
他怎麼可能控制得住?
他悶哼一聲,再次捏了捏阮羨酸痛的小腿,小聲道:「阮總,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做什麼都願意。」
阮羨俯身前傾,輕柔的呼吸都打在季雨眠的臉頰上,「什麼都願意?那你來當我的秘書了,蘇家的工作怎麼辦?」
「沒關係,我可以掛職。」
阮羨扶著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季雨眠那張殷切的臉。
怪有意思的。
過了會,他終於慢悠悠道:「可我不需要一個蠢狗來當我的秘書。」
……
季雨眠回了家,他知道阮羨一定還是在生氣,所以才不許他回去復職。
但書里常常說,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一定是他做得菜不夠精緻,所以阮羨才會不喜歡他。
畢竟阮羨以前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他這些家常菜,阮羨能喜歡才怪。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畫筆卻無意識在紙上畫著阮羨無力承受時微蹙的眉眼,還有阮羨彎腰時漂亮的身體。
他嘆了口氣,看了眼窗台上在檯燈下流光四溢的琉璃花瓶,洋桔梗早已徹底枯萎,只剩下一根枯黃的花梗,無力的搭在瓶口。
可他依然還是每天換水,好像這樣,就可以留住枯萎的洋桔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