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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阮老爺子的壽宴如期舉行,阮家郊外的別墅莊園喜慶熱鬧,豪車如流的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阮家近幾年雖說落寞了不少,但根基還在那,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草坪上。
阮明遇穿著白色禮服,坐在黑白鋼琴後,修長的五指在上面飛舞,悠揚的鋼琴聲流淌在莊園的每一個角落,聽著讓人心曠神怡。
阮老爺子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站在最遠處的典禮台上,他身邊分別跟著阮長青,還有一個戴著珍珠項鍊,保養得當的貴夫人。
貴夫人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阮長青更是一臉得意。
一曲畢後,眾人紛紛鼓掌,誇讚阮家少爺不僅一表人才,還頗有雅興,實乃不可多得,必定前途無量。
阮明遇站起身來,舉止大方的微微彎腰,一一謝過大家的誇獎,又轉身對阮老爺子說了一番賀詞,送上了極為貴重的文房四寶。
阮老爺子目光柔和,引得眾人又是一陣誇耀。
說阮老爺子好福氣,一家人看起來和睦融融,孫子又乖又孝順的,阮家根本不愁後繼無人。
阮明遇害羞的走到典禮台上,站在母親身邊。
台上四人都舉止優雅,雍容華麗,面帶微笑的接受大家的注視和祝福,很和諧的一家人。
阮羨站在二樓高台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紅酒杯,注視著草坪上熱鬧的一切,寶藍色的瞳孔里隱晦不明。
季雨眠站在他身後,墨色的瞳孔有些許冰冷。
阮長青湊在阮老爺子耳邊,說了些什麼,阮老爺子面色一皺,似乎極為不贊同。
他視線逡巡,並沒有在草坪上找到阮羨的身影,然後長久的吐出一口氣。
……
迎賓結束後。
阮老爺子上了樓,阮長青跟著上去,兩人進了書房。
傭人已經把貴重的賀禮都搬了進來,阮明遇的文房四寶,和阮羨送的墨荷圖擺在一起。
阮長青皺眉看著墨荷圖,把墨荷圖放在了不起眼的位置,把阮明遇的文房四寶擺在書桌上。
阮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子做的這一切,面露不滿,卻終究什麼也沒說。
等做完這一切,阮長青才道:「爸,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咱們阮家都已經陷入這種危機了,一個珀爾傳媒有什麼好在乎的。」
阮老爺子眼周的皺紋堆在一起,半小時前還意氣風發的模樣瞬間消沉,仿佛蒼老了十歲。
他嘆了口氣道「「你難道不知道?珀爾傳媒對羨羨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這是他唯一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了,你偏心,把所有東西都給了明遇,我也什麼都沒說。」
「可你現在又要他的珀爾傳媒,你到底要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