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餵水果之前,季雨眠都用心聽著,還讓阮羨記著。
可這水果一喂,季雨眠的心思就完全不在工作上了,根本聽不清他們的一句話,甚至視線都在阮羨身上,那麼的熾熱而又明晃晃,像鉤子般盯著阮羨白皙的手指和昏暗光線下漂亮的臉蛋。
有種吃的不是水果,而是想把面前人生吞下肚的錯覺。
這暗流涌動的氣氛,縱使這些老傢伙再遲鈍,也看出了端倪。
內心紛紛大罵——這哪是來當秘書的?這是來當小蜜的才差不多吧!
不過,他們也因此終於摸清了季雨眠的喜好。
之前為了巴結季雨眠,他們給季雨眠身邊送去過不少年輕的男男女女,不僅樣貌出眾,甚至還有一些高學歷的。
可季雨眠看都不看一眼,就全部打發走了。
而現在,這些老油條看著阮羨,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這季雨眠喜歡男人,還要是個漂亮的男人,還要比他大個五六歲的,可樣貌上卻要看起來和季雨眠差不多大才行。
確定好後,這些老油條紛紛在腦海里搜索合適的人選。
陸元義卻在一旁牙都咬碎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阮家如今落魄成這樣,阮羨還能攀上這樣的高枝。
他暗戳戳盯著阮羨,不懷好意的冷笑一聲,隨後端著紅酒杯,湊到季雨眠更前,語氣熱絡道:「季總是什麼時候認識阮哥的啊?」
季雨眠掃了他一眼,又眼也不抬的移開,隨後睨了眼阮羨,讓他繼續餵水果。
陸元義吃了個閉門羹,也不生氣,繼續笑吟吟道:「阮哥當年在國外可比如今在國內時還要受歡迎,身邊的曖昧對象層出不窮,就連我想跟阮哥搭個話都沒資格呢。」
他一口一個阮哥叫的親熱,可每一句話都笑裡藏刀,就是要讓季雨眠看清阮羨的真面目。
果然,季雨眠的臉色很快沉了下去,斜睨著陸元義,「你也想跟他搭話?」
陸元義頓時感覺到不寒而慄,連忙否認道:「不...不是,他是我哥的朋友,我當時只是想跟他單純的認識一下,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季雨眠卻嗤笑一聲,冷冷道:「你不用解釋,我不在乎。」
「......」
陸元義愣在原地,連高腳杯里的紅酒微微傾斜了都不知道。
不在乎嗎?
可既然不在乎為什麼剛剛要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瞪著他,那明明就是生怕別人覬覦阮羨的眼神。
季雨眠劍眉微皺,微微側身,嫌棄的避開了高腳杯里灑下來的紅酒。
陰惻惻道:「你難道得覺得我很在乎他嗎?」
陸元義連忙將高腳杯扶正,可此時聽到季雨眠的問題,他卻謹慎的不敢回答了。
到底是在乎呢?還是不在乎呢?
說著不在乎,可明明看上去卻很在乎啊,眼神幾乎全程黏在阮羨身上,雖然看得出季雨眠想遮掩,但完全遮掩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