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羨再次咽了咽唾沫。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何況他現在是個神智不清醒的醉鬼,膽子自然比平常大了許多。
他伸出手,去摸季雨眠的腹肌和人魚線。
隨後,那緊繃的腹肌顫抖了下,健壯的肌肉似乎在顫慄。
阮羨摸得愛不釋手,就連空氣流動著越來越危險的氣息都察覺不到。
只聽到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喘息聲,那手上的腹肌突然朝他壓了下來,手腕被另一隻寬大而又滾燙的手心握住壓在一邊。
他聽見季雨眠的粗喘聲,「是你自找的。」
阮羨睜大了眼睛,迷糊的大腦感知到了危險靠近。
可他的身體在剛剛早就被擺布成無法動彈的動作。
他下意識掙扎著。
可季雨眠卻強勢的壓住他,咬著他的耳朵道:「你不是喜歡玩玩而已嗎?那現在,你還要玩玩而已嗎?」
阮羨腦海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海嘯。
他仿佛看見了夢裡的那片海,蔚藍到望不到盡頭,柔軟的海水被巨浪打翻,無盡的海水朝岸邊涌去。
阮羨忘記了如何呼吸,整個人就好像被泡在海水裡,臉頰失痛的側在一邊,迷離的瞳孔里印著草莓味的包裝。
他用力抓饒著季雨眠的脊背,忍不住哭了出來。
季雨眠這才溫柔了點,親了親他的眼尾,可下一秒又陡然變得兇狠起來,質問道:「你有跟你的那些前男友們有這樣過嗎?」
阮羨眼淚止不住往外涌,腦海里亂成一團,忍不住泣聲罵道:「你有病嗎?」
「嗯?」季雨眠身體緊繃,將阮羨環在身下,威脅道:「說不說?」
腦海里的理智早就翻滾的亂七八糟,阮羨忍不住大罵出聲,「季……季雨眠,你混蛋!」
「說不說?」季雨眠卻重複著威脅道。
阮羨最後只得妥協,「沒……沒有……」
聽到這回答,季雨眠臉上的狠厲才終於散去了點,嘴唇甚至微微彎起,可他很快就又恢復一張冷漠無情的司馬臉,欲蓋彌彰的解釋道:「我問你這問題,不是因為我在乎你,而是因為我有潔癖。」
「哦。」阮羨吐著舌頭,像一條在岸邊翻滾著肚皮的小魚。
「哦?」季雨眠的眼眸卻突然又猩紅了,追著質問道:「你不在乎我在不在乎你嗎?」
阮羨這下子徹底閉上了眼睛,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讓他根本沒辦法凝神思考。
可季雨眠卻還要問這種複雜的問題。
阮羨不回答,季雨眠就暗自用力,咬著阮羨的耳朵,厲聲道:「你什麼意思?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