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羨被他這突然一抱,大腦又失神了,潛意識裡只覺得,自己應該沒醉吧,季雨眠更像那個醉酒的人。
……
偌大的別墅里空蕩蕩,只有二樓的主臥門縫裡傳來一點點微光,阮羨像脫水的魚,而季雨眠則是不知疲倦的野獸,把他叼在嘴裡又啃又咬。
「不……不要親了……小季……」阮羨推開季雨眠湊上來的俊臉。
季雨眠眼底還燃著沒有被滿足的光,他抓住了阮羨的手,舔了舔阮羨的手指根,「你真嬌氣,你別忘了是你先摸我的,你還說過要負責的。」
時間久了,其實阮羨感受的並不全部是疼痛。
而且借著酒意,既然兩人都很愉快,他也沒什麼好自怨自憐的。
他收回被季雨眠舔盡的手,有些委屈道:「小季,你這個床墊好硬,躺得我背好酸……」
阮羨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而且跪得我膝蓋都青了……你看不到嗎?」
季雨眠墨色瞳孔緊縮,像有一把更濃烈的火焰在他眼裡點著。
他按住阮羨的小腿,忍不住出聲斥道:「你真浪蕩!」
阮羨無辜的垂下眼,看著季雨眠掐他腿掐到青筋暴起的手腕,忍不住道:「你要不先看看你自己?」
季雨眠冷哼一聲,「你就受著吧,這床墊軟硬剛好,我睡著正合適。」
可他話是這麼說,抱著阮羨親了會後,他還是皺著眉冷著臉抱起了阮羨朝門外走去。
別墅里沒人,走廊上點著昏暗的夜燈。
季雨眠一臉不虞的踹開了主臥對面的客臥,把阮羨丟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
阮羨的身體深陷進柔軟的床墊里,滿足的眯起了眼。
可夜晚並沒有結束。
季雨眠是餓了半年的狼崽,又撲到阮羨身上又啃又咬,填滿這半年所有的不甘與恨意。
……
第二日早上九點,季雨眠神清氣爽的推開浴室門,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阮羨,蓋著乳白色的被子,只露出一個小小的後腦勺。
他不自在的別開眼,哼了一聲,隨後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他的心裡並沒有很甜蜜。
季雨眠這樣警告著自己。
可還是吩咐管家讓阿姨準備些清淡的菜色,還有一些阮羨過去常吃的菜。
他只是覺得阮羨可憐罷了,畢竟昨晚忙活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能歇息合眼。
季雨眠這樣說服自己。
他給自己隨便泡了杯咖啡。
雖然他現在住在逝世的母親留給他的莊園別墅里,周遭的一切都奢靡豪華到令人髮指,可他的生活卻還是保留著過去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