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阮羨慢慢轉醒,頭疼欲裂到快炸了,他睜開眼睛,窗外的日光明亮的刺眼,綠葉在風中飄蕩。
阮羨用手虛擋著眼前的光,透過指縫,他看見頭頂陌生的吊燈。
他整個人猛的激靈坐起身,昨晚斷片後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朝他湧來。
他……他好像用嘴餵了季雨眠吃水果,季雨眠又用嘴餵了回來。
然後兩個人意亂情迷的抱在一起親……他好像還摸了季雨眠的腹肌。
阮羨睜大了眼睛,把被子掀開,裡面果然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皮膚上多了許多曖昧的吻痕和指印,甚至連腳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紅點,更別提他的腿了。
阮羨深吸一口氣,季雨眠是條不折不扣的野狗吧。
他扶住腰,想起自己好像是天亮了才得已喘息閉眼。
又忍不住咬牙罵道:「季雨眠,你他媽是禽獸嗎?」
就算他是個飛機.杯,也不能這麼過度使用啊,他現在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了。
稍微動一下,腰和腿就疼得像被人爆揍過一樣。
阮羨想下床找件蔽體的衣服穿,可想起季雨眠那尿性,又坐在床上不敢動了,要是流出來什麼怎麼辦?
他看了眼床下滿地的小孩嗝屁套,扶住了額,他這輩子應該是栽在季雨眠身上了。
畢竟阮羨是從來不吃回頭草的。
可現在,他不僅想吃回頭草,還跟前任又胡亂睡了一通。
就在阮羨捶胸頓足,想穿回去把昨晚醉酒的自己一拳砸醒時。
突然,客臥的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一道高大頎長的陰影出現在門口。
季雨眠身著休閒的黑色居家服,整個人看起來舒適而又隨意,額前的墨發一片烏黑,漆黑的眸更是如一汪深不可測的潭水。
阮羨下意識攥緊了被子,遮住了胸膛和鎖骨處密密麻麻的吻痕。
季雨眠卻並沒有走過來,而是走到衣櫃處,給阮羨拿了件睡袍丟過去。
阮羨連忙抓著衣服,趁季雨眠沒轉身,快速往身上套。
可剛套到一半,他又想起自己沒洗澡,昨晚做運動時又出了很多汗,他實在是不能接受自己沒洗澡就穿衣服的。
季雨眠此時慢悠悠轉過身,墨色的瞳孔居高臨下掃視著阮羨的身體。
隨後那雙眸愈發深沉,盯著阮羨鎖骨處殷紅的吻痕,凸起喉結輕微的滾動。
阮羨想用被子遮住鎖骨,又覺得這做法實在太不男人了。
季雨眠慢慢走過來,看了眼阮羨捏在手中的浴袍,輕飄飄道:「已經給你洗過澡了。」
阮羨愣了愣,難怪他感覺身上很清爽,剛剛動的時候,更沒有奇怪的東西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