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阮羨一把拍開阮長青的手,冷笑著一字一句道:「是啊,我好恨你,痛恨你,恨到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阮長青瞳孔震顫,不可思議的看著阮羨,之後又害怕的鬆開阮羨,跳到離阮羨三尺遠,抖著唇道:「你果然就是個瘋子!我當年丟下你和你媽!根本就沒做錯!」
阮羨卻根本不接阮長青的話茬,他臉上的笑容依然很危險。
如同看著一個垃圾般看著阮長青,慢條斯理道:「所以,在我還沒忍不住殺死你之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阮長青的脊背抖了抖,恐懼占了上風。
他見識過阮羨發瘋的樣子,阮羨發了瘋連自己都能殺,什麼都乾的出來。
但他想起此行目的,最終還是逼自己冷靜下來。
他強逼著自己擠出幾滴熱淚,「羨羨,爸知道錯了,這些年虧待你和你媽了,爸真的知道錯了。」
阮羨突然笑得更肆意,饒有興致的看著阮長青。
阮長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打了許多感情牌,若是不知實情的人,恐怕還真會被他這番聲淚涕下的表演給迷糊住。
但阮羨不為所動,拍了拍掌道:「你不進軍奧斯卡,還真是可惜了。」
「羨羨,你看看,你能不能幫幫你爸,只要青騰集團起來了,我以後的財產自然少不了你的。」
「而且青騰集團是你爺爺一手建立,你真的要讓你爺爺這麼多年的心血都毀於一旦嗎?」
阮羨嗤笑道:「讓青騰集團毀於一旦的不是我,而是你,別什麼帽子都往我頭上扣。」
阮長青牙都快咬碎了,語氣卻哀求道:「可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青騰集團就這麼沒了啊。」
阮羨漫不經心的扶了扶額,「表演完了嗎?我實在沒心情看了,你再不走,是讓我找人來把你轟出去嗎?」
阮長青沒想到阮羨如此的油鹽不進,臉上的偽裝如同乾涸的泥土般慢慢脫落,再次露出那張讓人噁心的傲慢面孔。
「阮羨!你他媽是鐵了心不幫阮家對吧?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阮羨坐姿散漫,菸頭掐滅在菸灰缸,俯身一字一句道:「阮長青,你看見這支鋼筆了嗎?」
阮長青眼眸怨恨的看著阮羨手中的鋼筆。
阮羨把玩著鋼筆,笑著道:「你再不走,我就把這支鋼筆插進你脖子裡,應該會流很多血吧。」
他說得很隨意,就好像只是把鋼筆插進了一堆垃圾里。
阮長青再也繃不住,徹底崩潰的大喊大叫,「阮羨!你果然是個神經病!你以為這世上真的會有人愛你這個神經病嗎?!不會有人愛你!永遠不會!你以為你媽就愛你嗎?她以前那麼多次趁你睡著了想掐死你!」
「你以為季家的大少爺會愛你嗎?他不過是看你現在有幾分姿色,才和你鬼混在一起,等我告訴他你小時候的事,他一定會離你遠遠的!」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心甘情願和一個神經病生活在一起!」
阮羨卻已經拿起鋼筆,慢慢站起身,笑吟吟道:「讓你再也沒機會開口,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