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回憶道:「我畫完圖後他們什麼也沒說,只叫我莫要說出去,那位被刺的貴人也自始至終沒有露面,想來怕是不簡單。」
聞言,解雲琅眨了眨眼:「我可什麼都沒聽見。」
秦羽白了他一眼,解雲琅哈哈一笑。
「左右這趟水是清是渾,你我都已入局,只得小心行事。」秦羽不僅開始擔心青禾軍,也開始擔心自己。
「害怕了?」解雲琅見他愁雲滿面,玩笑道。
秦羽瞥了他一眼:「是啊,怕大人意氣用事,冷不丁把桌掀了。」
「怎麼會,那多浪費飯菜。」解雲琅微微一笑:「我總不至於蠢到這地步。」
「但願吧。」秦羽安慰自己一句,逕自回到臥房。
解雲琅目送他回屋,隨即也顧自回房。
二人就這般各自休整,等到稍晚些的時候,顏言昭果然派掌事來請他們一塊兒用膳。
掌事名為許善,瞧著與顏言昭差不多年紀,但身形更為高大,同秦羽行禮時還得稍稍彎腰:「秦半仙,顏大人請您與解大人一同用膳。」
秦羽點點頭,表示收到。
許善掃了眼屋內,見只有秦羽和二壯,不由問道:「解大人不在麼?」
恩?
這問題問得有些奇怪。
秦羽抬眸看向許善,還未開口,二壯就先莫名其妙道:「這是公子的屋子,我是公子的侍從,解大人不在不是很正常,你問什麼。」
二壯的語氣有些生硬,許善立即反應過來,訕訕一笑:「之前見二位形影不離,是在下自以為是了,半仙見諒。」
二壯依舊忿忿不悅。
秦羽遞了一個眼神,倒是不計較:「解大人在左側廂房,我會同他說的,許掌事自去忙便可。」
許善臉色稍緩,點點頭:「多謝半仙諒解,在下告退。」
秦羽看著許善退出屋子,隨後往左側離去。
望著離去的身影,二壯不滿地嘟囔:「什麼破掌事,怎麼平白污人清白,這是堂堂知府掌事該有的念頭嗎?」
秦羽喝了口茶,淡淡道:「這你便不懂了,富貴人家的辛秘有時比尋常百姓更為瞠目,說不準他是見得多習慣了便脫口而出。」
二壯嫌棄地皺緊五官,隨後又撫著胸口安慰道:「幸好幸好,公子這般清白出塵、潔身自好的人,定然不會沾染這等有悖天理倫常的事,他們胡謅就會爛舌根下煉獄,我說的對吧公子?」
秦羽被茶水嗆了一下,二壯趕緊給他找手帕。
「當然。」
秦羽回過神,對二壯肯定道,隨即又起身出門:「我準備赴宴了,你自回房歇息,晚上不必等我。」
「公子,手帕!」
二壯給他找來手帕,秦羽卻擺擺手直接出了門,留下一個略顯匆忙的背影。
二壯撓了撓頭,默默把手帕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