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得早,離巳時還不到一刻。」
「大人應當用過膳了,若是不夠,我這兒還有。」
一夜過去,兩個人默契得把昨日之事翻篇,解雲琅如常拉開凳子坐到桌邊,秦羽也若無其事隨口搭話,看上去一片祥和。
但方吉和二壯的臉色就不甚好看,一個氣到瞪眼,一個嫌惡到歪嘴。
二壯打量了眼解雲琅臉上的淤青,樂道:「呦,解大人這是走路沒長眼,上哪兒磕著碰著了,才好不到一些日子,怎麼又栽跟頭了,真是不小心。」
方吉反嗆道:「還不是某個目中無人的狂暴之徒,一次兩次都不知道收斂,居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要不是大人心慈人善,早把某人打下獄去!」
「嚇唬誰呢,沒半尺高的瘦猴,要嚷嚷不比竄天猴響。」
「該死的胖子!看我不教訓你!」
「......」
眼見著二人要掐架,秦羽和解雲琅同時出聲制止二人:「好了。」
「公子!」
「大人!」
二壯和方吉還是氣不過,怎奈二位當事人不動如山,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似的。
「私人恩怨放一邊,先談正事要緊。」
秦羽喝了口粥,解雲琅則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口道:「水師營月俸不足,致使其尸位素餐,民間水師興起,衙門名聲掃地,這對於顏言昭來說,確實是一項困擾。」
「但民間水師不同於水盜,他們不會平白奪人錢財,更不會奪到官府頭上,說青禾軍劫走了寶船,實在蹊蹺。」秦羽分析道:「莫非是顏言昭有意為之,故意栽贓,好藉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解雲琅點頭道:「顏言昭嘴上說著急,看他那模樣倒是很沉得住氣,確實有這個可能。」
方吉聞言,主動請纓道:「大人,這種事咱們在京中見得多了,要做這麼大的事期間必定留有痕跡,極有可能就在顏大人的書房,不如讓我去打探一番。」
解雲琅思考了一會兒:「書房必定戒備森嚴,你一人去怕是不行。」
二壯沒忍住嘲笑了一聲。
秦羽適時開口:「讓二壯一同去吧,也好有個接應。」
二壯頓時一驚:「什麼?我?」
解雲琅同意道:「成。」
方吉驚嚇:「大人!我一個人可以的,這個胖子只會添亂!」
二壯嘲諷道:「我還嫌你腦子不好使壞事。」
解雲琅默默起身,將吵嘴的二人送了出去。
少了兩隻鞭炮,屋內頓時清靜不少。
秦羽吃飽了坐著歇息,解雲琅不知道該幹什麼,用指尖抵著杯沿轉杯子玩。
「紅卿是什麼人,聽著不像尋常人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