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雲琅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這些血跡不是你的?」
秦羽順著他的手看向地面,只見原先立著屏風的地面上竟然多出了幾點紅褐色印記。
「我不知道。」秦羽回頭緊緊盯著他。
解雲琅皺了皺眉,俯身去看那些血跡。
這些血跡一點一點呈直線排列,分布不多,顏色暗沉,細下看來有些年月了。
「驛館裡怎麼會有血跡?」解雲琅不由疑惑道。
秦羽在一旁穿好了鞋襪,披上外衣,平復了下心緒,順著血跡的方向找去了衣櫃附近:「這裡好像也有。」
解雲琅聞言前來,動手將衣櫃挪了個位置,在衣櫃被挪開之後,露出地面一大片陳年血跡。
秦羽驚訝道:「動物沒有這樣多的血量,而且這灘血看上去被人洗刷過,只是人血很難去除,故而用衣櫃和屏風遮擋。」
「難怪了,我說那兩個驛吏怎的怕成這樣,原來是心虛。」解雲琅拍了拍手上的灰。
秦羽警惕道:「這是家黑店?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解雲琅安慰道:「不一定是他們幹的,只是這房間似是發生過什麼,才引得他們害怕。」
「他們二人故意瞞著不說,想來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秦羽皺眉道。
若是尋常血跡,一般而言沒有遮住的必要,即便人看見了也不會多想,但能想到利用屏風遮住,這般仔細地欲蓋彌彰,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樣子得好好問問他倆。」解雲琅捏了捏下巴,已然想好如何套谷南谷北的話。
就在此時,屋外忽然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人的咳嗽聲。
「誰在外邊?」秦羽沉了沉聲,默默拿起匕首。
解雲琅側耳去聽方位,像是從驛館靠山的位置傳來的。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持續不斷,越來越清晰,像是從背後傳來一般。
秦羽下意識轉了身,四下里除了解雲琅再沒有其他人。
「該不會是谷姓兄弟在搞鬼?」秦羽注意到解雲琅沒有帶劍,把匕首遞給他,自己抄起半截義肢。
解雲琅轉了轉匕首,笑了笑:「那兩人我瞧著都沒有身手,威脅不了我們,不慌。」
「萬一只是人家掩藏得好,還是小心為上。」秦羽在解雲琅身邊給自己找了個安全的位置。
誰成想他話音未落,突然響起一陣急促又連續的敲門聲。
兩人俱是轉頭去看。
解雲琅試探地喊了一聲:「方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