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人伺候。」楊彤道。
「但你需要保護。」秦羽認真道:「你現在對他們有了威脅,刺客什麼的應有盡有。」
楊彤壓了壓嘴角,點點頭,指了指面前的二人:「你們倆一唱一和的,跟從前我和我夫君一樣。」
解雲琅微微抬眉,嘴角有些控制不住。
秦羽適時轉了話題,從一邊取來紙和炭筆:「你的木板還好麼,現在有紙和筆,我可以幫你重新畫一副。」
楊彤搖搖頭:「不必,挺好的,木頭比人記得久。」
秦羽捏了捏炭筆感受位置,聞言又默默放下。
解雲琅看著她打開另一個包裹,裡邊是她的一些隨身之物。
在幾件衣服之間存放著那塊木板,楊彤把木板取出,小心放在桌案上,微微一笑:「等事情結束了,我帶它回家,把它放在牌位邊上。」
解雲琅下意識開口問道:「劉大人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楊彤搖搖頭:「都散了。起初還一同伸冤,後來慢慢的沒了希望,就都散了。」
她一邊說,心中湧起一陣酸澀,但與當年相比,很多痛楚已經埋藏在更深的地方。
秦羽和楊彤一樣,緘默不語。
楊彤望著杯中水,捲起的茶葉在水中浮浮沉沉,半晌後她起身道:「我先走了,二位有需要再喚我。」
楊彤走後,解雲琅對秦羽道:「咱們也走吧,這些日子先住觀里。」
「你不怕?」秦羽挑了挑眉。
解雲琅微微一笑:「這不是有你在麼。」
秦羽抬腳往外走:「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你待在一起。」
「為何不能?」解雲琅追了上去,替他拂去肩上的灰塵,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何不想殺我?」
「人不是雞鴨,想殺就殺。大街上那麼多人,不殺還要理由麼?」秦羽道。
「這麼說,你跟他們不一樣。」解雲琅有意無意向他貼近,又抬手掃去秦羽頭頂的落葉。
秦羽晃了晃腦袋,抬頭看看,附近根本沒有樹。
他忽然回頭,正好撞見解雲琅欲「作惡」的手,對方被抓了個正著,無辜地眨眨眼。
秦羽盯著眼前這個解家子,笑意溫柔:「一不一樣,誰又說得准呢。」說著,拍了拍他的肩,默默將手上的炭粉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