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接受少分多少錢?」
「你來定吧。」
傅寒崢搖動著輪椅,其實經歷生死之後,他心裡對金錢財富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大的渴望了:
「只要能做成這件事就行。」
*
最近,顧明衍並沒有去聯繫沈鈺。
他沒離婚,沈鈺沒在沈家站穩腳跟,他們也不方便明目張胆地聯繫。
他和律師團忙著重新疏離名下財產,重擬離婚協議,傅寒崢想要的「死一回」,確實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這一周多來,天氣總是陰霾著,灌了鉛的雲壓著穹頂。
顧明衍戴著圍巾,沒戴手套,手縮在大衣口袋裡,仰頭呵出一口白氣,望著天,感覺到一種壓抑。
這兩天是他固定去新別墅那裡看望傅寒崢的日子,昨天下午去過,今天下午準備繼續去。
上午結束在斯坦福的課程,顧明衍回小洋樓里吃午飯,中午在自己的房間睡一會覺。
很正常的日程時間,那天午睡,他卻突然做了一個夢。
顧明衍難得夢見小時候,不是被綁架的時候,是他和爸媽來美國別墅度過的暑假。
那是他大概四五歲,背著小書包,在自家花園裡摘花,準備做植物標本。
忽然,耳邊聽見翅膀拍動的聲音,小顧明衍轉過頭,看見一隻小鳥落在他身後,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睛望著他。
小鳥有著藍紫色的羽毛,像仙鳥下凡一樣,顧明衍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小鳥。
他蹲下來,朝小鳥伸出手,藍紫色的漂亮小鳥一點也不怕人,直接跳上來,站在他的食指上。
顧明衍用手包攏著握住它,感受著柔軟的羽毛,把它控制在自己的掌心裡,小鳥也完全不懂得人類的險惡,絲毫不掙扎,還歪頭朝顧明衍啾啾叫。
……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