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衍把臉別開,不讓他親了:「真要這樣,你還不做鬼來弄死我啊,這經典鬼片開頭……」
沈鈺抱著他,聲音輕輕的:「真要這樣,錢都送你,再也不來找你了。」
顧明衍當場一愣。
親耳聽見沈鈺說,做鬼也不來找他了,心裡一下子怪不是滋味的,酸酸得難受。
「…大晚上能不能別說這麼嚇人的話?毛孔都要豎起來了。」
嘴上不滿地抱怨一句,顧明衍倒是把臉轉過來,下一秒就感覺到腰上那隻手,漸漸在不安分地往下……
「你幹嘛?」
沈鈺:「摸摸你真的豎起來了嗎?」
「…你摸的哪裡啊!」
「真的豎起來了。」
「……你這麼摸它能不豎起來嗎?」
說完,顧明衍忽然徹悟:
「你小子圖窮匕見了是吧?說了一大堆屁話就是要幹這檔子事!今天被你那水母綁架抓這麼遠來,累死了……」
「你哪天不累?」沈鈺欺身壓住他,「婚前就這樣冷淡,等婚後還不知要怎麼對我,以前抱你上牆五次都不喊累的。」
「哥當年十八,現在幾歲?我跟你似的一天天過那麼悠哉呢?」顧明衍稍稍把聲音放軟一些,帶點討饒意味,「前兩天不是才來過嘛?緩一緩吧。」
「前兩天吃過飯,今天就不吃了?昨天沒吃,要補回來。」
「…」顧明衍:「那咱倆還分了三年,你怎麼不乾脆吃個三年份?」
「可以嗎?」
顧明衍一看他竟然來勁了,趕緊道:「我…我開玩笑的。」
沈鈺趴在他頸窩裡,悶悶的:「別亂開玩笑,我會當真。」
美麗的臉龐貼得如此近,窗外的月光落在高挺的鼻樑上,睫毛根根分明,像滿月之夜浮出海面的銀色人魚。
其實顧明衍看著也心癢,涼涼的海風吹不滅身體裡的熱,被沈鈺碰過的地方火一樣燒起來。
要不是體能真跟不上……再想想第二天的腰,大腦就指揮他不許輕易放縱,也怪他這些年沒有好好鍛鍊身體。
「那,不進去好不好?幫你用……」顧明衍停頓了一下,側頭用嘴含住沈鈺雪白的耳垂。
等他含得不耐煩用牙咬了一口,沈鈺出手把他摁回枕頭上,月色鍍著他的肩背輪廓,淡淡道:
「不喜歡。」
顧明衍:「……」
是了,這「聖人君子」喜歡把他折騰到崩潰,最後拖到浴室里去那啥,意識沒了,力氣也沒了,就跟個聽話的小木偶一樣被隨意擺弄到天亮,真他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