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不行。
所以這真的不是夢，而是真的。
她又飛快走回來，激動的渾身顫抖：「哥，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認識那條錦鯉，視頻里那個鹿頭妖怪，還有超級大的錦鯉，這些不會都是真實發生的吧？」
她一接連串的問題甩出來，饒是陸蛟都有點頭疼，沉聲道：「陸憐，記住，關於這些事不允許告訴任何人。」
如果不是上面已經開始考慮逐步讓大眾接受靈氣復甦的事，按照之前的規定，陸憐得去管理局簽合約，再被教育警告不許說出去才行。
但這會兒，他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記住，是任何人，一旦你說出去，可能會對後續的事情帶來不可控的意外。」
陸憐第一次看到哥哥表情這麼嚴肅，所有激動瞬間被一盆冷水給澆滅，認真又有點沮喪道：「哥，我明白。」
陸蛟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行了，先回學校吧，我工作上還有事，先走了。」
陸憐站在原地，眨眨眼。
咦？
哥哥的工作一向都是對家裡保密，該不會和那條錦鯉有關係吧？
好奇歸好奇。
陸憐還是乖乖回了學校，又不放心的給劉芳發消息：「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劉芳心跳加快，又故作鎮定站起來，「媽，我來吧。」
劉芳媽媽正收拾床上飯桌，眼眶紅腫看得出是剛哭過一場，她小心看了眼床上正漠然盯著窗外的兒子，遲疑道：「還是我來吧。」
她怕兒子又忽然暴起打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傷害。
劉芳鼻子一酸，走過去：「沒事的。」
她心跳越發的快，右手抓著桌子腿，左手攥著那顆錦鯉交給她的泡泡，然後故作鎮定自然的姿態輕輕碰了一下哥哥的手臂。
一瞬間。
手裡的泡泡消失無蹤了。
劉芳心裡頓時一緊，接著又後知後覺意識到泡泡的消失，很可能就是錦鯉刻意為之的。
她忍著砰砰直跳的心臟，飛快把桌子上的東西搬走，她回頭又看了眼哥哥，對方依然沉默又壓抑的看著窗外。
就像是表面平靜的湖水之下，其實翻騰著洶湧而決絕的怒火和絕望。
劉芳眼眶又紅了，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哥哥，你一定會平安的。
眼看天快要黑了，一直沉默的哥哥忽然扭過頭，臉上再次凝聚出像是要暴起打人的表情，「滾，你們都給我滾。」
病房內，劉芳媽媽愣住了，帶著央求道：「我就在旁邊絕對不會打擾你，行嗎。」
哥哥仿佛只要看見媽媽，就會忍不住脾氣：「我說了，給我滾出去。」
劉芳媽媽仍然想要說些什麼。
劉芳心裡一緊，下意識望了眼地面上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影子仿佛在悄無聲息蟄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