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要下午時。
珍娘才好運抓住了一條蛇,另外,她與劉帆甘還找到了山間的小河流,淡粉色的河流雖然不能入口,但不影響日常生活使用。
河流內不見魚類,只有隱隱似是人臉的水草遊動著。
珍娘在岸邊殺了這條蛇,又用樹杈子勾住蛇沒入河水中沖刷血漬,水草似是活物般涌動,朝著珍娘所在的方向游來。
劉帆甘每每看到這一幕,都會心驚肉跳。
珍娘卻冷靜無比。
水草無法離開水,只要不靠近水源是不會有太大危險的,反倒是蛇肉,很有可能會被搶走。
她計算著時間,並飛快抓起木棍。
水草與蛇肉正好擦肩而過,水流竄動,隱約閃過破碎而猙獰的臉,似是為錯過食物而憤怒。
珍娘蹲下,直接在這裡剁碎了蛇肉,並用堅固的草根串起來,「走吧,可以回家了。」
她說完這句話。
兩人全都愣住了。
不過兩天時間,兩人就已經將那裡真的當做了家,而那裡,還有一個至今不知是什麼的系統,偏偏就是因為它,才給了兩人足夠的安全感。
對未來也有了期盼與動力。
劉帆甘忽然有一種想要迫不及待回去的念頭,「珍娘,我們快回家吧。」
珍娘回神,聲線多了一次顫抖,「嗯。」
儘管這一天身心疲憊,兩人的腳步卻急迫而輕快,等目光中看見那熟悉的一堵牆時,兩人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到地方後。
劉帆甘又拱手,「系統大人,我們回來了。」
珍娘有些緊張,又有些不明所以。
她與丈夫都能聽見系統的心聲,知道它是擁有不下於人類的智商和情感,如果總是向系統大人請安,豈不是會打擾對方的清淨?
惹得對方厭煩就麻煩了。
但轉念一想,劉帆甘一定也猜到了這點,偏偏對方依然還是這麼做了,這其中,也許還有她暫時沒想到的地方。
珍娘不喜歡想太多,卻也不笨。
如珍娘所想,劉帆甘確實是故意這麼做的。
在回來的路上,劉帆甘始終在想那個鬼魅之音與心聲之間的關聯,明明都是系統大人,為何會有兩個聲線。
還有最為關鍵的是。
那鬼魅之音似乎總能及時做出回饋,而那位心聲,卻似乎一直在沉睡,這兩者,必然只有一個是主導,另一個……總有種宛若死物般的感覺。
這個時代還未研發出機械,自然無從得知系統到底指的是什麼。
四周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