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雖說如此,大家也都能看得出來這一桌湊出來的人是吳文一個一個拉過來的。田雲英剛剛還被關玉叫去另一邊坐呢,轉頭就被他拉了過來,一起坐到了這個最邊邊角角的位置。
宣庭白坐在凳子上,伸手拿了把瓜子放手裡,道:「所以,文哥你剛才在車上是發現了什麼嗎?」
說完,宣庭白又立刻轉頭看向應承元,道:「同桌你不知道,他剛剛在車上直接爆了個粗口。你們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同事,瞧起來差距這麼的大,你教育教育他唄。」
應承元看向吳文,雖然沒有說話但想要表達的意味十分明顯。吳文當即擺擺手,道:「我我我,宣哥你不講武德!算了,但是但是聽我說,等我講完了這個發現你們肯定也會跟我一樣的。就說田雲英吧,她剛剛在車上就聽我說了,你們問問她是不是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眾人又將目光移向田雲英,從聽他講完後興致就不怎麼高的田雲英被迫接受了眾人的注目禮,只好長嘆一口氣,道:「是的,吳文的這個發現確實特別令人驚訝。」
吳文哼哼兩聲,才道:「這還是程松先告訴我的。」聽見吳文提他名字,程松靦腆一笑,道:「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發現而已,總的來說還是靠文哥。」
等兩人互捧完畢,宣庭白看了眼笑的靦腆的程松,見宣庭白看他,程松又是笑了笑。宣庭白移開目光,開口道:「所以是發現了出勤表的秘密嗎?我也有點想法,就是不知道跟你的一不一樣了。文哥先說。」
吳文點頭,道:「是出勤表的問題。我想大家應該最開始都發現了這個出勤表的不同尋常之處,首先是明顯多於本班人數的框框數,再就是亮的可以說是亂七八糟的方框。剛剛程松就跟我說,今天的出勤表跟前幾天的不一樣,以前每個班的兩排格子,上下兩個只會有一個亮著,而今天我們班那排卻有十幾個兩排都亮著。」
說到這,正好上了第一個菜,吳文止住了話頭轉身端菜。在場其他人暫時都還沒反應過來,宣庭白卻是立刻將這個線索與他腦子裡的可能給串了起來,他道:「所以你是說,其實在這五天裡,我們當中已經有人死了?」
從出勤表突然跳到了「死亡」這麼沉重的話題,瞧見上菜時的那一絲喜悅瞬間凝固。只有提前知道結論的田雲英和吳文,看慣了生死的應承元,還有雲淡風輕講出這個事實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死亡與否的宣庭白四人沒有受到影響。宣庭白將肉慢條斯理吞下,道:「這裡的菜還挺好吃的。」
如果眾人頭上的黑線能凝成實質,現在宣庭白吃的就不是肉而是大家的無語了。偏生這人說著這麼冷漠的話,長的卻是一副叫人完全討厭不起來的樣子,況且之前在學校里的時候,大家對宣庭白的印象就是一個比較聰明的戰五渣——每次跟應承元學防身術都是他退的最早,看起來還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