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門女編這些話去騙他的必要性, 總不可能是因為害怕他直接拿了這個小孩屍體把她本身給殺了吧?
但是現在他也沒有空去想這些東西, 但心中有蹦出來一個猜想, 道:「同桌,我覺得這個空間應該能和別的小黑屋聯動。畢竟你看——」
他指著外邊的景象, 在那原本應該掛著一幅畫的地方, 此刻卻只剩下了一片虛無。只有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牆壁, 就像他們最開始看到的那樣。
那幅畫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能夠到達另外的空間,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畫上能看見這個房間的全貌,在這個眼睛裡卻無法看見房間中應該存在的東西。怎麼看都是那幅畫有問題,說到這個, 宣庭白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看見應承元的時候,應承元明顯沒有在拍這個眼球。但是門女卻說他拍的她眼睛很痛, 那麼應承元是在什麼時候拍的眼睛呢……
宣庭白看向應承元, 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應承元的嘴唇上。他眨了眨眼, 之後才將眼神移向上方, 與應承元來了個實打實的對視。
沒想到在對視上的下一秒,應承元便率先移開了目光, 他道:「嗯, 之前我在裡面看外邊的時候, 也沒有看見那幅畫。至於為什麼會去拍, 因為我知道那幅畫就掛在那裡,而你正想要去觸碰那幅畫, 所以我在嘗試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我。」
說著,應承元抿了抿唇,像是有些委屈。
宣庭白語塞:「我……」
他支支吾吾半晌,最終還是沒有憋出什麼話來。應承元顯然也並沒有真的將這個話放在心上,這樣說話的原因也只是為了活躍一下他們之間略顯尷尬的氛圍。他曲著手指撓了撓宣庭白的手心,道:「行了,我先帶你去找出口吧。又或者是,去找到那個門女的嘴所在的位置?」
宣庭白點了點頭,兩人就這麼漂浮著去尋找這空間的突破口。
宣庭白眨了眨眼睛,道:「同桌,你是怎麼判斷是不是突破口的?」
應承元卻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牽著他的手,帶著他飄到了一處,示意他用手敲一敲那個地方。
宣庭白試著敲了敲,很快就感覺到了這一塊的不同尋常。明顯是有什麼東西阻隔在中間,雖然柔軟卻又十分堅韌,和別的地方單純的堅硬觸感完全不同。
他試著將那地方戳破,只是剛伸出了一根手指,他便趕忙收了回來。好在他們進入這個空間的比較早,要不現在兩個人恐怕都要在那房間裡被煮熟了去。這往外看去,分明瞧不見任何一滴水的存在。
於此同時,那床底下的屍體順著水飄到了這隻眼睛上方。